進來容易出去難,門外的記者一批一批實行車輪戰術,晝夜輪班守在蘇遠家門口,看誰耗得過誰。
柯微的到來無疑讓蘇遠的封閉生活變得有趣起來,兩人守著這三室兩廳的房子玩了個遍。蘇遠的花樣真的很多,在他的陪伴下,柯微沒有一刻感覺到無聊。
“好,我們現在玩個新遊戲。”夜晚,蘇遠一身睡衣盤腿坐在床上,柯微洗過澡穿著蘇遠的T恤盤腿坐在他對麵。
“什麼新遊戲?”眨巴著亮閃閃的眼睛,柯微饒有興趣地問。
“我們的臉上有額頭、眼睛、鼻子、嘴巴和臉頰,當我說額頭的時候,你不能用手點我的額頭,而要點其他幾個地方,依次類推,如果錯了就要受罰。”
柯微想了想,挺簡單的,應該不會有問題。雖然蘇遠想的遊戲總是很好玩,可每回輸的都是柯微,害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智商低。
第一輪由柯微喊口令,蘇遠用手指點。
“額頭。”
蘇遠點了柯微的鼻子。
“臉。”
蘇遠還是點了鼻子。
“鼻子。”
蘇遠從從容容將手指移到柯微的嘴巴。
……
二十個口令過去,蘇遠沒有出錯,這下換柯微用手指點,蘇遠來喊口令。
“鼻子。”
柯微點了額頭。
“額頭。”
柯微趕緊換到臉頰。
“臉頰。”
“嘴。”
“鼻子。”
“嘴。”
“額頭。”
“眉毛。”
……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柯微開始手忙腳亂起來,手上的動作比大腦的反應要快很多,基本上不經思考就已經點了。忽然,蘇遠說完“嘴”之後就張開嘴,果不其然,下一秒柯微的手指直戳進蘇遠的嘴,被他用牙齒虛咬著。
“啊——蘇遠你太奸詐了,哪有像你喊那麼快的?根本反應不過來嘛,不算不算……”
孩子氣般用枕頭蒙著腦袋,柯微躺在床上耍賴,這是她玩遊戲輸了之後一貫的作風。蘇遠不以為意地靠在床頭看某妞兒打滾,眼裏溢滿無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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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蘇遠把還在賴床的柯微搖醒,催促著她洗漱換衣服。
“幹嘛換衣服?”被關在屋子裏的這幾天,柯微都是穿著蘇遠的T恤晃蕩,柔軟又舒服。
“帶你出去放風!”
“可以出去了?”柯微睜大眼睛,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嗯。”蘇遠挑了她的一絲頭發卷啊卷,笑得雲淡風輕。
小區裏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連一個記者的影子都沒有。柯微不得不佩服蘇遠的手段,竟然處理得這麼幹淨。
很久之前,柯微聽同事們說起一家餐廳的自助餐味道不錯,她和蘇遠關在屋子裏三天隻靠麵條度日,早就饞得兩眼發綠了。穿得斯斯文文的,拿起刀叉就原形畢露,柯微和蘇遠也怕丟人,窩在角落裏守著兩個大盤子低頭猛吃,不去注意是否有人圍觀他們。
見蘇遠的劉海沾到了湯汁,柯微扯出一張紙巾極自然地替他抹淨,收回手的同時,紙巾擦上自己的紅唇。
蘇遠微微一笑,很欠揍地捏了捏柯微的臉頰,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夾走了她碗裏最大的一顆魚蝦肉丸子。
揉著圓鼓鼓的肚子,蘇遠棄了車,牽著柯微的手散步。餐館附近有一個人工湖,幾株垂柳,一座石拱橋。湖上的風迎麵而來,柯微眯著眼,滿臉享受的表情。
“來,我給你拍張照。”蘇遠戳了戳柯微的手臂,指著前麵一棵柳樹說。
“不要,這麼多人,好傻。”柯微嘟著嘴不同意。
“沒事兒,你更傻的照片我都有,不在乎多這一張。”蘇遠推著柯微站在柳樹下,忽然攬過她的肩頭,鏡頭對著兩人貼在一起的臉。
柯微跳起來搶蘇遠的手機,想要看看拍攝的效果,如果太醜決不能讓它存活於世。蘇遠摟著柯微的腰輕聲安撫,嘴唇似有若無擦過柯微的額頭。
“咱們再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單細胞的生物同一時間腦袋裏隻能琢磨一件事,柯微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
“咱們倆一起閉著眼睛從石拱橋這頭走到那頭,心裏默數著台階的數量,看誰先到,並且數字正確。”
“好。”一雪前恥就看今朝了,柯微豪氣幹雲一握拳,和蘇遠並排站在石拱橋這頭。
“閉上眼睛,我數一二三,咱們同時開始。”蘇遠下令。
“一,二,三!”
“三”字語音未落,柯微迫不及待伸直胳膊像盲人一樣向前走,集中精神計算台階的數量。身後的那個人,從始自終沒有閉上眼睛,望著她的背影輕輕揚起嘴角。
“九十七,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