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段(1 / 2)

“好。”

蘇遠載著曹敏到了一間咖啡店,現在是下班時間,人們都趕著回家吃晚飯,咖啡店裏除了老板和服務員之外少有其他的客人。

“你……”

“你是真結婚了嗎?”不等曹敏開口,蘇遠搶了先。

“沒有。”曹敏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就聽我說吧。”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兩個男人時而沉默時而你來我往說上一兩句,店裏的服務員沒有過來續咖啡,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些什麼。最後,那個一臉嚴肅的男人先行離開,留下灑脫不羈的男人一人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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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沒有見到蘇遠,柯微做什麼都有些不對勁,本以為是時間上錯過了,她便旁敲側擊地詢問顧茗,得到的結果是蘇遠確實沒有來。

哼,不來就不來,誰稀罕!

端著暖水瓶出來打水,柯微又聽見古卿凡隔著電話跟女朋友親親我我,心裏莫名其妙煩躁起來,故意走過去尖著嗓子一陣假咳。這一招是跟蘇遠學的,隻不過,蘇少從不用這招耍陰的,柯微青出於藍了。

古卿凡疑惑地轉過頭,無聲地詢問柯微有什麼事,而電話那頭清朗的女聲清清楚楚地傳來一聲:“卿卿,你還在嗎?”

紅潮排山倒海撲上臉龐,縱使平時再怎麼鎮定自若,此時的古卿凡也恨不得找地縫鑽,更要命的是,他不敢掛電話。

“杏子,我現在有病人,晚上……”想想身旁的柯微,古卿凡又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意猶未盡地結束通話,古卿凡擺出平時那副淡定從容的表情,如果嘴角不抽搐就更完美了。柯微提著暖水瓶站在他身旁,斟酌著怎麼開口。

“古醫生,我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明明不是要問這個,柯微一開口就暗惱自己怎麼也改不了拐彎抹角的性子。

“一切都好。”古卿凡已經從剛剛的困窘中回神,泰然自若地應對。

“那……我爸爸的病,蘇遠有參與治療嗎?”

“蘇遠擅長的是心理方麵,至於你父親的病,基本上由我負責跟進。”

“我明明聽到你跟蘇遠討論……”心直口快的柯微兩三下就憋不住了,把偷聽那點事兒全給抖落了出來。

“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原因。”留給柯微高深莫測的一笑,古卿凡如沐春風地舉步離開,讓柯微自己去思考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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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蘇遠的消息是在一周之後,不止柯微,本市所有看過報紙的人都在關注他。柯微不敢置信地將關於蘇遠的那篇新聞報道從頭至尾看了三遍,一個字一個字摳著讀,生怕遺漏了細枝末節。焦急的神態再也掩飾不住,將許文肅留給顧茗照顧,柯微匆匆打了車上蘇遠家找人。

水泄不通的小區裏擠滿了記者,話筒、攝影機、照相機隨處可見,小區的保安比平時增加了兩倍不止,無奈記者們能強攻,保安卻隻能弱守,實力差距一目了然。

柯微拿出手機聯係蘇遠,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根本不需要保存,她早已默誦過許多次,卻隻有這一次按下了“撥出”。幾秒鍾的等待足夠將人的心狠狠蹂躪個遍,更讓人絕望的是對方已關機。

料想此刻蘇遠的家門口一定有人在蹲點,柯微不敢輕舉妄動,繞著小區前前後後轉著。

蘇遠戴了耳機在電腦前正玩得起勁,門鈴被記者按到沒了電,那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媒體工作者轉而用手拍門,不停勸說著蘇遠接受他們的采訪。隻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蘇遠是心理醫生,想要勸服他,概率基本為零。

柯微用手敲蘇遠書房窗戶的玻璃,那家夥背對著窗戶玩遊戲,對於這邊半空中懸著的人一點兒沒覺察到。怕被記者們發現,柯微提腳踹向玻璃下端,砸了個小窟窿自己反手打開了窗戶。

“啊!”毫無心理準備的蘇遠被人從後頭一拍,反射性嚇得大叫一聲。

“見鬼了啊?叫那麼大聲幹嘛?”柯微也被蘇遠嚇到,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右手拍著胸脯。

“你……你怎麼進來的?”

柯微沒說話,豎起大拇指朝身後的窗戶比了比。蘇遠跑到窗邊伸頭向外看,確定沒有人盯梢才放下心來。

“說你沒腦子你還真來勁兒哈,穿著裙子竟然爬窗戶!”蘇遠一把拉過柯微,上下摸了個遍,生怕她傷到哪兒。

柯微不自在地拍開蘇遠的手,叉著腰開始問話:“說!到底怎麼回事?”

蘇遠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一派輕鬆地坐回電腦前,繼續操作鼠標:“沒事兒,神經病發神經而已,別理那些。”

“人家都把你告上法庭了你還在這兒玩遊戲,我看你才是沒腦子!”憋了好一陣子的怨氣此時翻了天,柯微衝過去拔了電腦的電源,瞪著兩隻眼睛訓斥蘇遠。

“嘿,欠收拾是吧?敢這麼跟我說話?”蘇遠摟過柯微的腰將她困在懷裏,兩隻手忽輕忽重在柯微腰間搔癢,聽見她求饒也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