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的大嗓門叫道。他是右路軍先鋒,為人直率剛毅,是難得的一員猛將。“從楊天奇那老小子那裏探得消息,若他們要偷襲我們的糧草,哨兵再回來稟報,這一來一去咱們要晚一個時辰到,敵人早把我們糧草劫走了!”

“嘿!你這蠻牛!”納蘭慕夜覺得好笑,這家夥可是難得動一次腦筋,不過也不怎麼靠譜。“你就對咱們的運糧大軍這麼沒信心?咱們黑翎衛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黑翎衛的兄弟自然是沒話說的,我擔心的是其他的運糧兵馬。那些個廷衛軍,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他們能做什麼?還有啊,同來的還有督運糧草的監軍軒王殿下,還有個什麼什麼郡主,你看看這信!”袁弘又看了看布條再向納蘭慕夜遞過去,“對了,叫什麼光華郡主!你說,這戰場是女人能來的地方嗎?咱們黑翎衛運糧的隻有幾十個兄弟,不僅要保護糧草,還要保護這些個殿下郡主,唉,你說我能有信心麼?”

“袁弘,不可對殿下和郡主不敬!”張競出聲製止道。這個蠻牛,性子真是一點都改不了。

“呃,王爺,末將心直口快,一時間……請王爺恕罪!”袁弘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

蕭景皓擺擺手,“在軍中可以不必過於拘泥這些,不過回到京都切不可如此!”他雖然向來治軍嚴厲,但是在軍中和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之間卻並沒有太多身份尊卑的規矩。

“是!”

納蘭慕夜笑了笑,表情顯得有些詭異,他走到袁弘麵前,把著他的肩,“阿牛,來,你跟我說說,你覺得這個郡主怎麼了?”

袁弘神經大條,沒有意識到光華郡主和慕夜之間同樣的納蘭姓氏,也沒有注意到慕夜此時危險的表情,仍然大嗓門道:“女兒家,就該在家裏穿針繡花什麼的,若是嫁了人更應該在家相夫教子,戰場可不是她隨便能來的地方,什麼監軍啊,我看她就是當打仗為兒戲,小心到時候遇到危險就嚇得哭鼻子。”

無由剛剛從帳外進來,就聽到袁弘在大談光華郡主,隨即翻了個白眼遙遙頭,上前拍了拍袁弘的肩膀,“阿牛,你好自為之吧!”

“什麼意

慕楓知道此時自己若就這樣走掉是不對的,若是平時她定會讓蕭景棋帶糧草車先走,但是她此時誰都不能相信,除了她自己,她一定要保證糧草安全的運到。慕楓咬咬牙,朝蕭景棋道:“你小心些!”言罷,即刻調轉馬頭,率糧草車衝出峽穀。

一路跌跌撞撞,互相拚殺,最後隨慕楓一起衝出穀來的隻有五十來人。他們暫時停在一處空地之中,慕楓看了看渾身是傷的士兵,能夠剩下的也算是精兵了,至少平時不全是繡花枕頭。她抬頭望了望天邊,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一個士兵端著一個水壺走過來,“郡主,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