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枳言,說好的幸福呢?
你他媽倒是給我啊!
“枳言。”我還是隱忍著,想給江枳言一些機會,給自己一些機會:“我去醫院查過,我的身體各方麵都很正常,不可能懷不上孩子的。而且就算懷不上要找人代孕,我們也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啊。或者,重新在外麵給白小姐找一個住處。你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們的幸福,那就把她送走。”
江枳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沈蔓珺,你這是在說懷不上孩子究其根本的原因在我身上嗎?”
我壓根就沒有這個意思。
隻是我的體檢報告一切都很正常,我勸過枳言去做一次檢查的。
可是當時婆婆就對我發火了,說什麼自己的兒子健全的很,絕對不會有這方麵的問題。
其實我隻是隨口一提,沒有想到到今天枳言還會記在心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解釋,可是他壓根就不給我機會。
伸手拉著我的手,就把從門口拽了出來,態度冷冷的說道:“如果你還想做江家少奶奶,就不要這麼自私自利,隻考慮自己。明天我會找人把浴室修好,今天晚上你就搬過去。”
白恩心站在門口,淺笑顏兮的看著我。
昏暗的燈光下,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她的那個眼神:鄙夷,輕視,高傲,不削……
“蔓珺姐姐,對不起咯。”她朝我拋了一個眉眼,揮揮手挽著枳言的胳膊,回頭一笑就將門緩緩的關上。
陽城的三月,夜裏冰涼如水。
我穿著單薄的睡衣倔強的站在門口,赤著腳,執拗的不肯挪動半步。
總想著,也許……也許枳言會有那麼一秒鍾的虧欠。
也許他會打開門看看,看看我是不是還在等著,等著他回頭。
這麼多年,我以為他是了解我的。
可是我足足在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緊閉的房間卻動也沒有動一下。
一股股冷氣從我的腳底竄上來,不一會我就瑟瑟發抖了。
房間裏,傳來那個女人溫柔的笑聲:“哎呀,人家不要和你一起洗。討厭……。”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在門口睡著了,我隻記得那個房間裏曖昧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空氣中。那一股歡愛過後的味道,鑽進我的鼻腔,讓我惡心想吐。
直到我聽見吱呀一聲響動,才恍然間被驚醒。
“枳言。”我看見一雙腳站在我麵前,潛意識的立馬就站了起來。隻是才剛剛喊出口,頓時我就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的難受,下意識就整個人靠在了枳言的身上。
他的懷抱,還是那麼熟悉而溫暖。
就這樣靠在他的懷中,我心裏的寒意才退散了幾分:“我就知道……。”
“沈蔓珺!”
江枳言打斷我的話,卻伸手將我一把推開,害的我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我抬頭看他,夢境裏所有的美好原來都隻是夢:“你就是要這樣為難我,讓我惡心是不是?所以故意在門口蹲了一個晚上,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博取我的同情是不是?”
我驚愕的看他,沒有想到枳言會這樣看我。
在門口睡了一個晚上,此刻的我頭暈目眩,隻覺得難受的很。
一點和他爭辯的力氣都沒有。
我扶著牆站穩,有氣無力聲音也柔軟了很多:“枳言,我沒有。我隻是,我不太舒服,好像發燒了。你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