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雞飛上麒麟石獸的腦袋,揚起雞頭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聲。
鳴叫聲一出,烏鳴魔君和江春真君等人立時停手,目光呆滯地朝宗門口飛來,各自舉著自己的法器對準懸掛在兩根石柱中間的‘雲天宗’石匾攻擊而去。
石匾曆經萬年,雖是洗淨鉛華歸於樸素,卻也經不住一群修為高深之人的攻擊,不過片刻功夫,便碎成的粉末。
石匾一碎,黑.毛雞又竄進麒麟石獸的嘴巴,隨著傳送陣來到宗門底下的地心。
但見無盡的熔岩中心,一紅衣男子席地而坐,男子披頭散發,漫天橫流的赤紅岩漿似是驚擾不了他半分。他微闔著眼,神色靜寧而安詳。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黑.毛雞化作一縷黑色流光,竄入他的眉心,隻見原本光潔的眉心立時現出一簇如火焰一般的黑色印記。
印記一現,男子驀地睜開一雙鮮紅欲滴的眼,而那張與弈君一模一樣的臉霎時布滿妖異之氣。
他抬手摸了摸眉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卻又在下一瞬收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好了好了,知道了,徒弟嘛。”真是麻煩。
雖然麵露不耐,可還是換下了一身妖.豔的紅衣,斂起血眸,隱去眉心的印記,深深地看了眼困住他萬年之久的地方,旋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宗門,回到妖霧森林。
這頭的寧致正在山洞中教雲子做叫花雞。
寧致是對自己的廚藝已經不抱希望了,隻得把希望寄居在兒子身上,至於離開的弈君,他壓根兒就沒發現。
他指揮雲子把靈草塞入野雞的腹中,又吩咐雲子把靈草的汁.液塗滿整隻野雞,然後用樹葉把野雞包裹,以泥巴封印,丟在挖掘的小坑裏,蓋上泥土,再放上柴火,點燃火焰,任其燃燒。
事畢,雲子眨巴著眼睛問:“爹爹,這樣能吃嗎?”
寧致沉吟了片刻,這玩意他是從電視裏看來的,電視裏把叫花雞的味道誇的天花亂墜,具體.味道如何,他還真不知道,想到這兒,他摸著鼻子道:“爹爹也沒吃過。”
說罷,他又道:“要是不好吃,咱們再去抓就是了,反正野味和靈草多的是。”
雲子一聽,也是這麼個理,頓時點頭道:“那我再去抓兩隻野雞來備著。”說著,他就要起身出去,布在門口的結界一動,寧致猛地把雲子拉到身後,剛放出神識,就見噙著笑意的弈君從洞口走了進來。
弈君見倆人神色警惕,端著高冷的範兒,輕哼了一聲,道:“孽徒,不認識為師了?”
“……”寧致卻是麵露詫異,暗自驚歎地打量著弈君。
雲子瞧不出區別,自打上次弈君的神魂凝實後,他就能看見師祖了,後又因修煉,也能觸摸師祖。
這會兒見師祖從外麵進來,連忙走過去,親熱的抱著弈君的大.腿,仰頭道:“師祖,您陪我去外麵抓兩隻野雞.吧。”
“雲子,別鬧你師祖。”寧致把雲子打發出去抓野雞,目光牢牢的盯著弈君。
弈君也不虛,他噙著淺笑,撩開衣袍,席地而坐,神態從容地任其打量。
寧致瞧不出奪舍的痕跡,心裏躊躇了一瞬,抬步上前,蹲在弈君跟前,伸出食指,在他肩膀戳了一下,見他非但不惱,還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寧致眉峰一挑,伸手就朝他身上摸.去。
手感真實,確實不是神魂狀態,而是身體無異。
弈君巍然不動,直到他這個好徒兒摸罷手,才挑眉道:“摸的可還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貝兒們的營養液
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