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把這件事交給最擅長賺錢管錢的賀璋了。
賀璋也是大喜過望,他覺得可以大規模的造薯粉機,然後雇傭沒有田地的百姓來當長工,如此既可以解決部分底層百姓的生計問題,又能多多的給朝廷賺錢,何樂不為?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她隻希望戰亂帶給百姓們的痛苦能夠盡快過去,也希望在新的一年裏,大周的元氣能夠緩過來,早一日振作,就能早一日奪回山河,重振華夏。
陽春三月裏,天氣漸暖。
冬衣褪去,大家都換上了輕薄的春衫。
今日休沐,元冽照例來宮中報到,簡直是風雨無阻,矢誌不渝。
也虧得他的歸義侯府和皇宮離得近,不然就照他這樣一天好幾天的跑,路上的時間都不夠折騰的。
這次他給她帶來的禮物沒什麼新奇,居然是幾匹鮮亮顏色的衣料,綾羅綢緞應有盡有。
齊月盈有些意外他會送這些給她,“我不缺衣服啊,而且這些顏色我也穿不了,為什麼要送我?”
他坐在她的對麵,身前摞著幾匹綢緞,那鮮亮的顏色趁得他那張臉愈發的俊美風流。
他單手搭在布料上,用一種幼稚又放鬆的姿態把下巴抵在自己的胳膊上,像個大男孩一樣,“因為我想看你穿這些漂亮鮮豔的顏色,都春天了,你不要總穿那種寡婦色的衣服了,那是七老八十的老婦人才穿的呢,你今年才十九歲,正是花朵初綻的年紀,不穿漂亮點不是浪費了大好的青春時光?”
齊月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顏色的確很暗沉,不是黑就是藍,偶爾有別的顏色做點綴,但也是沉穩不出挑的莊重顏色。
這是七老八十的婦人才穿的嗎?
“可是寡婦都這樣穿啊。”她被他那句寡婦色逗笑了,“再年輕,我也已經是太後了,在人前要自稱哀家,我本來就是寡婦,穿寡婦色也沒什麼不好。要是真打扮的光鮮亮麗了,別人就該說三道四了。而且我也不在意這些,這沒什麼大不了。”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蕭允宸都死了一年多了,難不成你還想著為他守孝?”他氣鼓鼓的,“你真的有把他當成丈夫過嗎?”
齊月盈看他這樣很逗趣,而且他今天居然主動提起蕭允宸這三個字了,他不生氣了嗎?
“你不介意了嗎?以前還因為我提起他而生氣頭疼,今天你怎麼自己提了?”
元冽大手一揮,“我像那麼小心眼兒的人嗎?”
“你不是像,你就是。”
元冽道,“哎,我已經想明白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在意了。再有,你雖然曾經是蕭允宸的妃嬪,可是我估計你一點也不喜歡他,否則也不可能親手宰了他了。”
“你怎麼知道?”她瞪大眼睛,當日她殺蕭允宸的時候雖然不是親手,可是和親手也沒什麼區別。
而且這件事是絕對保密的,元冽怎麼可能知道。
“我猜的啊。伯爺才一死,蕭允宸馬上就死了,你成太後了,不是你殺的才怪。看在你對他全無情誼,而且他已經是個死人的份上,我就放過他了。”元冽擺出一副大人大量的姿態。
齊月盈笑,“那他泉下有知,一定會感念汗王的大恩大德,否則你豈不是還要把他挫骨揚灰?”
“我確實這麼想過。”
齊月盈:“......”
元冽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我逗你的,我怎麼會做那種沒意義的事,他都已經死了。”
她白了他一眼,不過轉而還是被他逗笑了。
元冽看著她眉眼彎彎的笑容,心裏暖融融的,他拉著她的手說,“圓圓,你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了,以後多對我笑一笑好不好?我乖乖聽你的話,我不會再得寸進尺了,隻要我們餘生能夠這樣相守,你能偶爾對我這樣笑一笑,我就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