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生知道事情不對勁,開始有意無意地關注B組剩下的人。

組員A:“漳哥還是人好,仗義,出了這種事兒還惦記著隊友。反觀石宇,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好像全天下就他厲害。”

組員B:“幸虧現在被揪出來了,不然他遲早是個禍害。”

-

宿舍一樓大廳裏,宿澤的腿上和掌心包著紗布,坐在椅子上。臉上還貼了個創口貼,看著有點慘。

導演把鴨舌帽擺上桌子,跟一頭霧水的石宇說:“待會兒收拾收拾退賽吧。”

旁邊還站著不少工作人員,低聲議論著,投向他的目光刺眼又不舒服。

石宇知道他們是來查凶手的,怒氣噌的一下上來了:“為什麼?這事兒又不是我幹的!”

導演也怒了:“不是你是誰?證據都擺這兒了!你需要看看監控嗎?!”

“需要,當然需要!”石宇怒吼,“我倒要看看,哪個王八蛋要陷害我!”

他這兩天本來就氣不順,又趕上這一攤子爛事兒,神情更凶狠了,看著要打人的樣子,工作人員都後退了兩步。

導演不害怕,反而氣笑:“行!那就把監控擺到你麵前,看你怎麼嘴硬!”

宿澤也不害怕,伸著一雙包紮過的大長腿在一邊看戲,準備等罪名定下來之後,衝上去給他兩拳頭。

一群人正要出去,剛好碰見談書音迎麵過來。石宇以為她是過來落井下石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導演麵對她時,心平氣和了點:“不練習跑這兒幹什麼?”

談書音扯了個笑,眼神飄過石宇,又看向導演:“有點事兒跟您說。”

把他拉到一邊。

導演背著手聽她嘀咕的時候,身後一群人麵色各異。

宿澤有點摸不著頭腦,工作人員小聲低語,石宇孤孤零零站著,滿心淒涼憤怒。明明不是他幹的,全世界都在給他定罪,他不明白參加節目前自己還一腔熱血,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幹什麼都不行,甚至還被孤立,簡直倒了八輩子大黴!

他冷眼等著,準備看看江延到底要跟導演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談書音的話完了,導演回頭,緊皺著的眉頭鬆開了,心裏又多了別的疑惑——不是石宇是誰,節目裏怎麼能藏著這種禍害呢?

石宇煩躁得很:“不是要看監控嗎,走啊?”

導演:“等會兒……我問你,這帽子你就一頂嗎?其他人有沒有?”

“問我幹什麼,要給我翻案呐。”石宇嗆了一句,才仔細看那頂帽子。

黑色牛仔布料,白色刺繡字母,簡簡單單的款式,要不是跟視頻裏仔細核對過,真不好憑這個認出凶手。

石宇:“這帽子我們出去逛街的時候隨手買的啊,有什麼特殊的?”

導演:“你看仔細。監控裏的練習生戴的就是這款帽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個人特征,再不配合你直接退賽得了!”

石宇老大不樂意的說:“這帽子侯漳也有一頂……”

話還沒說完,侯漳從外麵進來了,剛聽見他的名字。他的眼神落在帽子上,語氣稀奇:“你把這頂帽子拿出來幹什麼呢,審它啊。”

導演:“可不就是審它嗎?”

侯漳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漏了底,見場麵這麼嚴峻,試圖緩和氣氛:“宇哥,錯了就是錯了,你跟導演道個歉吧。導演,我們來參加節目不容易,宇哥也是一時暈了頭,你再給他個機會吧。”

話都讓他說滿了。

導演看著他表演,問他:“石宇說你也有一頂同款帽子,你的呢,拿出來看看?”

侯漳一愣:“我的在家呢,都沒帶過來,要不然你們搜我床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