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書音扯了扯嘴角:“鬼知道你是不是找個地方扔了……”
“你說什麼呢!”侯漳正色,“我怎麼可能幹得出來這種事……”
石宇聽見這話,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那我就可能了?!還沒定論呢,你上來就給我扣帽子,扣的挺快啊!”
江延剛跟導演說完,導演的態度就有所轉變,他這會兒也猜到江延大概是幫自己說話了,看到侯漳這樣,心裏更氣。鬧過矛盾的人都能拿證據說話,侯漳怎麼上趕著讓他頂替罪名?他還以為隊友是自己最後的倚仗,真是想多了!
侯漳不吭聲了,場麵一時僵化,石宇受不了被人冤枉:“反正你們不知道是誰幹的,幹脆直接報警吧,我沒幹過這事兒,隨你們查!”
導演聞言有些意動。
侯漳立馬阻止:“這麼點小事怎麼可能讓警察過來?又沒什麼重大傷亡,浪費警力,何況人家不一定願意為了這點事出警啊!”
宿澤不樂意了:“什麼叫小事?老子受傷叫小事啊,合著受傷的不是你!這釘子要是偏點砸我腦袋裏了怎麼說,你給我爸媽養老嗎?”
“蓄意害人必須報警!”
“行了。”眼見說著說著都冒出火氣,掰扯不請了,導演總算出麵,“這片區我有個朋友是警察,我讓他過來看看,你們都等著。”
說著拿手機走外麵去了。
侯漳的臉色開始發白,額頭冒出冷汗。
這事兒確實是他幹的,他就是想往上爬而已,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石宇跟江延有過節,還為了贏過江延專門選擇王冠,脾氣又臭,導致人際關係不好。他把事情嫁禍給石宇,自信□□無縫,所有人都會相信凶手是他,可中間到底是哪兒出問題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談書音覺得這事兒跟自己已經沒關係了,把自己知道的交代清楚,她就已經問心無愧。
宿澤還在椅子上坐著,不好站起來,她過去看了一下傷勢,嘖了一聲:“你可得趕緊好啊,要不然我們得六缺一了。”
宿澤:“閉上你的烏鴉嘴!”
這會兒的氣氛還算好,石宇心裏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問談書音:“剛才你是不是幫我說話了?”
談書音沒看他,翻了個白眼:“我是幫事實說話,你別自戀。事情還沒水落石出,你要是真清白了,一會兒可以感謝警察叔叔。”
石宇瞬間窘迫起來,冷臉也不是,低頭也不是,半天憋了句:“上次罵你娘炮是我不對,你這人挺仗義的,是個爺們兒。”
談書音:“不,我是娘炮。”
石宇:“你是爺們兒。”
談書音:“我是娘炮。”
石宇深吸了一口氣:“我真想道歉的,你怎麼還罵上自己了?”
宿澤聽呆了,工作人員本來在討論這樁懸案,聽見他們的話,噗嗤偷笑起來。
談書音:“什麼叫罵,娘炮就是罵?那爹炮什麼意思?還有,我很仗義跟我是個爺們兒之間,根本不構成等式關係。”
“某人很仗義,為什麼她不能是個娘們兒?我沒有證據,但是覺得你在搞歧視。”
石宇驚了:“我沒歧視你。”
談書音:“我在替我媽和你媽抱不平,有什麼疑問嗎?”
石宇無言以對:“……我替我媽謝謝你。”
宿澤坐著聽了半天,樂了,誠懇地給談書音提了個建議:“江延,我覺得下次競演定向選歌的話,你可以選rap,看得出來你有這方麵潛力。”
談書音笑出一口白牙:“謝謝哦,不過我語文不好,不會寫詞,還是把機會留給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