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要是聽我的話,就少往他那兒去,雖然誰都知道他和你不可能,但終究還是會有人眼紅的。”

我訝然,這都有人紅眼?

我姐輕嗤了一聲,這放肆之舉她如今已經很少做了,但在我麵前還是沒什麼顧及。她說:“莫說是你這個誰都知道不可能的,就連他身邊的人你瞧見有幾個年齡適當的?想來那位王爺也不過是想少些麻煩,不過這樣也太苛刻自己了。”

見我不解的瞧她,她好似覺察到自己失言,清咳了一聲:“瞧什麼瞧,等下你姐夫來,你可別又和他鬧。”

我見她這副模樣才突然明白了她前一句話是何意,頓時覺得我這個姐姐真是一位神人,雖然這屋裏此時隻有我們姐妹兩個和蘇婠蘇雲兩姐妹伺候著,沒旁人,但是這話她也敢說?

不過想想也是,趙元儼現在二十三歲,正是青春鼎盛,那啥啥正那啥啥的時候,現在身邊都沒個女人,哎,說他什麼好呢?

說實話,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配合道:“我跟他鬧?你怎的不說他欺負我?”

許是對我當初千方百計想要破壞他們在一起,有著太深的怨念,我那姐夫楊延昭見我一次便瞧我一次腦袋,以至於我見他就見了瘟神,躲都來不及,還跟他鬧?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胳膊肘拐到楊延昭的頸子上了?

女人啊!

我歎的好像我自己不是女人一般。

本是二十四的人變成了剛出生的孩子,再經曆了十三年從孩子變成現在的模樣,我雖然心智沒多少影響,但一言一行多半還是和外表一般,有些孩子氣。

我雖然知道但也無可奈何,往往有時候睡覺睡不著的時候,去想想前世的記憶,有些想忘卻的清晰無比,有想牢記的卻怎麼都記不住。有時候一覺醒來枕巾都是濕的,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隻能樂天知命,看似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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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宗保被奶娘抱來的時候我們姐妹便不再閑磕牙,反而圍著他轉。

楊家的男子終究是上戰場的命,自打他出生起我便時常將他放在心上。

前世我是獨生女,沒有至親,大哥的長子小不了我幾歲,叫雲遮。因為年齡的緣故,小時候我們兩個人見麵就掐,而後笑鬧。

可等有宗保的時候,我已經滿了十歲,眼瞅著他在我姐的肚子裏一點一點變大,最後費勁千般辛苦才將他生出來,這三年相處下來他幾乎成了我的心肝寶貝,等奶娘一來我就搶先對他伸出手,笑道:“宗保,來姨娘這兒。”

他縱然有些男孩子的調皮,但總體而言還算得上乖巧,見我伸手就抱住了我的頸子不放。

“姨娘,姨娘。”

瞧著,同樣是奶聲奶氣,這可比趙昀那個小肉包子聽話多了。

說趙昀是肉包子,其實這個也不瘦,我個子還沒長成,又沒什麼氣力,抱了沒一會兒他娘就伸手將他抱了過去。

我便說:“姐,宗保過了三歲要學些字了麼?”

我姐說:“宗保的事兒你姐夫說了算,楊家養孩子和柴家是不同的。”

我聽了便沒做聲,心裏多少有些難受。

為的是宗保姓楊,也要繼承楊家男兒保家衛國的天命,無奈。也為了我侄兒雲遮……

宗保好動,在他娘懷裏呆了沒一會兒就從他娘懷裏掙紮下去,一人在房間裏跑來跑去,好像那兒都有他的趣味,什麼都可以玩的開心,無憂無愁,天真燦漫。

我喊了他過來,又對蘇婠伸出手。

蘇婠便雙手遞了一個木盒給我。

我姐瞧見了不由挑眉:“你這又是什麼新奇東西?”

我抱過宗保,覺得他沉甸甸的,捏了捏他的小臉說:“你這家夥又沉了。”又對他娘說:“我給他準備的禮物啊,畫了好久的。”

我姐挑眉:“你是讓趙昀給撕了,又讓趙元儼給畫了一份麼?”

她這倒是顯然不想我如此輕鬆過關了,我又在她兒子臉上吧唧了一口,任由小東西肉麻呼呼的喊著姨娘往我臉上吧唧了一口,才打開盒子拿出來然讓人裱好裝訂好的畫冊。

說:“他畫那份兒我不是跟你學了麼,我臨來的時候他兒子不撒手,一下子都皺巴在一起了,怎麼還能送給宗保?”說著就將畫冊打開逗弄宗保,可他一見小人書哪裏還理我,坐著我這肉墊抱著畫冊不撒手。

我姐瞧得新鮮,說:“我可是難得見他這般喜歡什麼東西,奶娘,將他抱走吧。”

我知道她這是體恤我,也就將他抱給了奶娘,自然他的小肉爪子還是捧著畫冊走的。

我姐等奶娘走了又歎了口氣,發愁道:“當初你最少有一條子是沒說錯的,楊家啊,確實是非多。”

我白了她一眼,現在知道了吧?這楊令公和佘太君兩個人共有七個兒子兩個閨女,如今閨女年齡都與我相仿,猶在閨中尚未出閣。這七個兒子又都沒分家,全住在天波楊府,縱然佘太君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婆婆,可這麼多人住在一起總容易有些摩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