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2)

可是礙於我娘今天的氣場過於強大又加上剛剛我娘生氣的那出兒,於是不敢違背我的吩咐隻得點點頭,之後便帶著雲遮呆在花廳中等著龐籍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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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龐太師很守禮節,帶了從山東帶來的禮物和在東京買的巧果兒,也算是應了東京的風俗,然後對我娘躬身一禮,喊了聲夫人。

由於光線的問題,我從花廳裏看他看的並不是十分清晰,隻聽得這聲夫人喊得幹脆爽利,聲音清脆。又見是一身少見的杏黃色書生長袍,十分儒雅。

說實話,這滿東京的書生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就愛穿白衣裳,好似穿了那麼一身雪白,手中再搖著一把折扇,自己看就可以變身文雅才子,倜儻風流。

有了趙元儼這顆美的恨不得出水的“珠玉”在前,我看任何穿白衣且自身又沒多少“姿色”的書生都會有一種無奈感,白衣服是好看沒錯,可咱也先看看自己是不是適合走玉麵小書生的類型啊。

這人先是聲音好聽,又是一身杏黃,我莫名的對他有了三分先入為主的好感。

我娘笑著吩咐他落座,馬上又伶俐的婢女上了茶湯,又有人上了各種果子和茶點,頓時屋中茶香飄飄,茶點香氣撲鼻,讓剛從節食中的我不由多看了兩眼那桌子點心。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饑渴,我身邊的雲遮十分無奈的歎了一聲,拉了拉我的手心道:“姑姑,你該不會又傻乎乎的餓了幾天吧?”

我怒視他,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好歹我也是長輩,居然敢說我傻乎乎!

卻見他目不轉睛的看向龐籍所在的方向,我有些訝然的向那個方向看去,頓時也傻了眼。

過了那麼好一會子,雲遮才又拉了我的手心道:“姑姑,好看吧?”

我狠狠點了兩下腦袋表示認同,又感慨道:“這字叫什麼醇之啊,直接叫玉安算了。”

“呃,姑姑,為什麼啊?”柴雲遮有些想不通,雖然龐玉安也好聽,可是他怎麼不知道這玉安兩個字有什麼出處啊。

我小聲笑道:“貌如潘安,顏如宋玉,叫龐玉安有什麼不對?”

柴雲遮聽了立即心領神會,跟著我輕笑了兩聲。

趙元儼可謂是東京第一美男子,容貌華麗秀逸,靈氣之中帶著天生的尊榮,讓無數東京懷春少女——甚至我這位兩世加起來年方三十七歲的怪阿姨都心折不已。

而比起來趙元儼,龐籍的麵容更襯得上英俊這兩個字眼,英姿勃發,器宇軒昂,五官俊美,氣質之中還帶著讀書人的儒雅。縱然是我這些年來對趙元儼的那張臉皮兒已經有了十分深厚的感情,但是也不想昧心說龐籍不俊。

柴雲遮突然拉拉我的手道:“姑姑,姑姑,你看娘娘在做手勢。”

我心道,你娘娘一心想將我趕緊銷售出去,一見龐籍賣相這麼好還不想趕緊把我們做推送?這麼一想心中就多了幾分不情願,美男又如何?前世見多了!

雲遮見我不動彈,又拉了拉我的袖子催我。

我隻得說:“好了好了,你別搖晃了,我隻是不想出去,你要去你自己去吧。”

雲遮聽到我的話有些訝然的道:“姑姑,你為什麼不出去見客?娘娘不是說要讓您也去見見,而且今晚我們不是還要陪這位客人一起遊去赴八王爺的約嗎?”

我聽到這話就更鬱悶了,又不知道如何跟他這個小孩子解釋。

七夕是什麼日子?

在如今的大宋朱熹還不知道出沒出生,他那套存天理滅人欲的理論更是沒有賣場,今晚的東京非但可以看到許多男女出雙入對,甚至大方些的還會互相拉著小手細細瀏覽著東京的街景,說著情話度過一個難忘的良宵。

趙元儼也早讓人來送了話,說今天在醉仙樓相見。

我本來打算帶著雲遮這個小蘿卜頭出去的,雖說牽著咱的手的還隻是個男孩而不是男人,可好歹也能讓咱有份安慰不是?

可眼下好了,好好的多了一個龐籍,而且他還要帶著龐籍去見趙元儼,這算怎麼回事兒……

再說要是這龐籍的模樣隻是稍稍俊俏一些也就罷了,好看的書生東京有的是。看龐籍他這是俊俏一些嗎???

我突然覺得壓力很大,要是真拎著這人出門,我表示想放棄步行的打算……

可是坐車的話,我們三個人分兩輛馬車又有些不合適,龐籍現在怎麼都算是我們家的客人,要是讓他覺得我們怠慢他就壞了。

我越想越惆悵,最後索性在心中責怪起龐籍。你說你好好的長著麼俊俏做什麼,弄的我這般為難。

而且自己剛跟趙元儼說了讓他幫忙找合適書生的事兒,現在七夕就領個人到他眼前,這這這……

我這邊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合適,雲遮又搖晃著我的手搖來晃去,撒嬌道:“姑姑,娘娘剛剛說他的學問好的很,讓我多跟他交往……”

這要是換個不明白的人聽了一定還以為他有多上進,可我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想法?不過是想變著法子想讓我帶他出去跟龐籍說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