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知道了,然後轉頭朝巷子深處走去。

嚴烈在雪中站了良久,直到雪落了滿肩,才漸漸回過神來。

“照片”事件因為已經知會過周永鋒,但兩邊的家長都沒有動靜,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再加上新鮮出爐的期末成績,兩人以優異的成績單讓大部分人閉上了嘴。

日子風平浪靜的過去。

可嚴烈變得越發沉默。

寧星晚想逗他開心,然而他總是笑的勉強。

而且她發現他似乎變得越來越忙。

想約他,總說沒時間,不是在去兼職拍照的路上,就是在沉默的刷著題。

更加讓人生氣的是,寧星晚發現他竟然又開始去打拳了!

起因是他眼角被挫傷的眉骨,然後連著兩天,身上總能添點新傷。

不是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寧星晚可不是沉默的性子,逮著一天放學的晚上,拉著侯川就“跟蹤”了過去。

侯川頭上一萬個問號:“不是,我說小嫂子,你們兩玩情趣,幹嘛拉上我啊?我那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忙著去理發店當免費勞動力?”寧星晚翻著白眼戳穿他。

侯川一噎:“那、那也是我的正事啊!飽漢不知餓漢饑。你們成雙成對了,還不準我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啊?”

寧星晚看著前麵上了地鐵的人,趕緊拉著侯川從另一節車廂上了車:“你嫂子我現在也正餓著呢,那你要不要幫我去追求我的人生幸福?”

侯川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不是吧?你跟烈哥,你們……又出問題了?前幾天不還見家長了嗎?這都快走上人生巔峰了,怎麼,山體滑坡了?”

寧星晚淡淡的覷了他一眼:“就你有嘴會叭叭是吧?會說你就多說點?”

女孩眼尾天然上挑,眯著眼睛瞪人的時候像隻驕傲的小孔雀。

看著就。

恩,很不好惹。

侯川默默地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在這兩口子的“淫威”下生活久了,侯川自覺已經被訓練的很好了。

他容易嘛他。

但當寧星晚拉著他跟著前麵的人一起下車的時候,侯川看著熟悉的路線,反應過來:“誒,這不是去拳館的路嗎?怎麼,烈哥……”

話頭剛起,侯川撇到身旁女孩的表情,默默的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關鍵時刻,小命要緊。

寧星晚磨著細白的牙齒,眯著眼睛看向前麵帶著鴨舌帽沉默的走進停車場的人。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背影清瘦,單肩挎著包,一雙長腿邁的很快。

三兩步,已經消失在眼前。

寧星晚抬頭看了一眼曾經來過的地方,小臉繃緊。

地下拳館很暗,充斥著刺鼻的煙味。

仔細聞,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愈發刺激著場子裏牛鬼蛇神的神經。

吼叫聲、口哨聲不絕於耳。

寧星晚捂著耳朵,避過推搡的人群,跟著侯川擠到了一個角落。

“哢嚓”一聲,強光聚到中央的場子,周圍的人開始熱血沸騰的吼叫。

寧星晚隔著鐵絲網看到了慢慢走上台的少年。

一瞬間,她屏住了呼吸,握著欄杆的手指泛白。

“我天,今天烈哥跟老鬼打啊?”侯川吸了一口涼氣。

寧星晚回過神:“你認識?”

侯川臉色有點難看:“那家夥出了名的手髒。”

寧星晚:“……”

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

嚴烈黑發低垂,□□的上身線條清晰。黑色的拳擊褲掛在勁瘦的腰間,眼風淩厲,下顎緊繃。

他一個重拳先砸過去,老鬼被打的踉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