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輕笑:“瞧著不比你結實,還沒你高呢,也好意思說是你哥。”
“大哥也沒我高,就三哥和我打成平手。”
不歸抿著唇忍笑:“喲,那你實在了不起。”
楚思遠打量她的神色,問:“我剛聽見阿姐和大哥咬耳朵,聊什麼呢?祖宗麵前也不消停。”
不歸唇角放平,搖了搖頭:“如今不對付了,說什麼都夾著火/藥味。”
她想了想,側首低聲問他:“魚兒,我問你一件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思遠正色點頭。
“你對宛妗……”
楚思遠黑了臉,直接截斷:“無心。”
“唔。”不歸整了整袖,“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楚思遠忍不住抱怨:“阿姐當然看不明白,自個還瞎想,說,自己錯點了鴛鴦幾對?”
她不服:“我眼力向來極好,所見無差。”
楚思遠都被氣笑了:“你好個小雨。”
不歸還較真了,板著手指數起來,一連數了兩世好幾對良人,但要證明又不能開口,便也惘然了起來。
不歸看向他:“那麼,你如今心無所屬?”
楚思遠轉動傘柄,傘角割散了陽光下的影:“是。”
不歸收回視線,道:“沒有也好。”
“怎麼了?”
她頓了一會:“想起了自己曾看中的幾對良人,覺著天作之合,應成眷屬。”
“可惜善終的寥寥。”
“可見良緣未必是個好東西。”
楚思遠陪她走了幾步,接口:“所以阿姐覺得,不如孤獨終老的好?”
正沉吟的不歸一愣,有些詫異地看向他,這家夥怎麼屢屢猜中了?
他低頭凝視她,笑了一聲:“可我覺得良緣最好,我此生必要得到一段,天不與人不願我也要討來。”
不歸莫名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還在維持長姐的麵子:“放心,旁的不多說,阿姐也必定幫你討。”
他笑得更深了:“成,阿姐記得。”
不歸直覺有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古怪,越發摸不著頭腦。
這時半道上來了禦前的一個內侍,見了他們便拜:“啟稟公主、四公子,陛下有口諭,讓二位下午未時一同去曆祖殿祭拜。”
不歸依稀還記得自己九歲時被舅父牽進曆祖殿的場景,她母親的牌位列在側尾,舅父特意讓她到那偏殿裏認認真真地叩了頭。
“孤知道了。”她點頭,囑咐楚思遠:“午時四刻來找我。”
楚思遠安靜了一會:“恐怕不妥。”
不歸搖頭歎氣:“請四公子打個傘,原來是這樣難。”
他揚了眉,笑了:“不難,我愛打。”
不歸笑哼。
午間,皇室後宮在東角歇息,前朝官員在西角,當其他人都在休息,宮人和禮部官員卻仍在奔波。
劉采仲便頂著午日還在跑。
他在禮部任職,年紀輕輕進退有度,又有其父宰相為支撐,三年升為禮部郎中。侍郎為祭天大典忙得得病,禮部尚書便讓他頂上來。
他正校對著接下去幾日的名單,身邊的小吏忽然滿頭大汗地跑進來:“大人,祀農殿裏出了事故,宰相大人暈厥了!”
劉采仲一驚:“醫官呢?”
“公主身體不適,醫官恐怕還要多一會才能到!大人,您快去看看宰相大人吧!”
劉采仲當即扔下文書急忙趕去,小吏在一旁解釋始末,細節無不詳盡,他一時關心則亂,越聽越急。
等到了祀農殿,他慌張衝進去,一聲父親沒能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