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絕無誑語。”
不歸伏下去:“兒臣不才,凝││
當年重生在臨州,她就是在雁灣尋回了他……這不是重點,關鍵是那雁灣知縣,參與了臨州賣官行徑。
她敲書案,意外掘出點收貨。
這時於爾征來傳話:“殿下,有人來求見。”
“不見。”
於爾征求情:“來的是刑部姚左牧,已是第四次了,殿下不妨聽聽他有何事?”
不歸盯了文書上的蠅頭小楷半晌,才掀開眼瞼:“傳。”
姚左牧來到官署前,朝不歸深深一拜:“微臣參見殿下。”
“姚卿有公事直奏。”
“臣沒有公事。”姚左牧低聲,“所來為的私事。”
不歸敲敲書桌:“孤對你的私事沒有興趣,退下吧。”
姚左牧快速一拜:“微臣求門無路,隻能求拜殿下,請廣梧施恩,周全麗妃娘娘一二!”
於爾征在一旁,眉眼一跳。
不歸看著跪在地上的青年,麵無表情:“宮閨皇妃,皇家之事,與你有何關聯?怎麼,姚卿把麗妃納入自己的私事範疇了?”
“於禮,麗妃為臣之上,然於親,姚蓉為左牧之妹。”他跪地擲聲,“當今世上,姚左牧之親屬寥寥無幾,唯有這一個叔師之女、表親之妹。臣一外男不知宮中何變,隻知麗妃封禁於深宮。其親受苦,臣不能放任,也不願放任!”
不歸審視了他半刻,思及前世荒唐的姚氏表妹義子之親,再念及當年姚蓉口中換了性別的表姐之說,忽然鬼使神差地開口追問:“到底是親,還是情?”
姚左牧再跪,毫無猶豫:“護幼之心非男女之情,上有君臣之禮,下有血緣之絆,殿下明鑒!”
她的指尖一僵,沉默了好些才開口:“起來說話。”
姚左牧沒動。
她挺直的脊梁靠在椅背上,說不出是放鬆了還是頹然了,神色也分不出是什麼情愫。
“孤答應了,你起來。”
姚左牧這才起身叩謝:“殿下如今如日中天,卻也如履薄冰,微臣願盡綿薄之力,助殿下渡過難關。”
這古怪的殿下卻詢問他:“你也算是與她半生相伴,當真隻有親屬羈絆嗎?你果真從始至終視她為幼,護她為雛?”
姚左牧攏袖要再跪,她卻敲案嚴厲道:“孤不需要你跪,你隻需如實回答。”
他垂下眼,一字果斷:“是。”
不歸閉上眼,脊梁彎了片刻再直起,睜開眼後鋪開紙寫了一箋,交給姚左牧:“你接著,看好上麵所寫,孤要你照其上所寫去做。”
姚左牧恭敬接過,展開看了一眼,猛然抬頭看向她。
那殿下的眼神冰冷異常,冷得像強行偽裝出的鐵甲。
“這是一個交易,你替孤辦事,孤替你周全傾鸞。”
姚左牧合手一拜,燒了書箋,什麼也不多說,轉身便離去。
於爾征大致能猜出她的安排,默然垂首,盡心盡職地處理堆積成山的文書。
“於卿。”
“臣在。”
她眼睛仍舊盯在文書上,頭也不抬:“四公子臨走前,委托你都查了什麼?”
於爾征筆一頓,語氣毫無波瀾:“查了些振武軍的來曆。軍旗設計,軍徽造樣,軍伍規模,軍隊水平,如此種種,都圍著振武二字。”
她半天沒有翻過頁。臨了,隻是提筆圈上一句,合上文書不語。
於爾征又道:“振武是殿下的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