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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雋銘是個有分寸的老板。他已經對下屬爽約,便把公司派來的車讓給他們,自己和秋宛瞳打車回去。
一進門,凜雋銘把行李和外套往地上一扔,就迫不及待地把一直都緊緊倚在他臂彎裏的秋宛瞳摟到胸`前。他認真地低頭,無休無止的親吻便迅速而細致地淹漫了秋宛瞳的頭發、臉龐——然後,她的圍巾也被他狂亂地扯落在地上,失卻了阻撓的吻便水到渠成地湧向脖子、鎖骨……
暈闕的感覺膨脹著頂向秋宛瞳的腦門,她軟倒在他懷裏,一如既往地順從,直到她感到他的手,已經越過自己的腰肢向下滑去……
“不行!”她女喬喘著輕喊了一聲,同時無力地抓住那隻手掌,製止了他。
他勉力讓自己停下來,目光還和頭發一樣淩亂著,隨著說話呼出來的口氣炙熱如焚:“怎麼?今天是周期嗎?”
秋宛瞳的臉忽然紅了。她搖搖頭,垂下麵龐,聲若蚊蠅地說:“不是……是我……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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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
秋宛瞳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震驚立即在凜雋銘臉上熏開了兩片青白,如同兩灣漩渦。
然後,從這兩灣漩渦的中心,有狂烈的喜悅一圈圈席卷出來,將它所經過之處,重新染成醺然一片醉紅。
而秋宛瞳因為低著頭,並沒有看見,隻自顧自往下說:“醫生說,頭三個月最好不要……”
不要什麼,她羞得說不出口,而且,也不容她說出口,凜雋銘已經一下子把她橫著抱了起來。激動使得他不知該當如何是好——想要抱著她轉幾個圈,卻不知道會不會讓她不舒服。她會吐的吧?
想到這裏,他趕緊把她抱到床上,讓她躺在厚厚的褥子裏,同時自己坐了下來,讓她枕在自己的小腹上。
“寶寶,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就連自己身體上最柔軟的部位,也生怕太硬而硌著了她。
“就你走的那天。我想在電話裏告訴你來著,可想想還是等你回來當麵說比較好,不然我就看不到你的表情,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高興啦!”她忽閃著大眼睛,糯糯的聲音,因為柔軟而越發嬌嫩薄脆,使得她聽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孩子——真的,她自己就還是一個孩子呀!
想到這一點,凜雋銘越發對她不知該怎麼疼才夠。他輕輕揉著她的發,故意沉下臉來,佯作責怪地說:“小傻瓜!我怎麼可能不高興呢?你看看我,我已經高興得都快要發瘋啦!要不是想到接下來這一年,你要受許多苦……我一定會真的瘋掉的!”
秋宛瞳使勁抬起眼睛仰望著他:“真的?原來你這麼想要孩子啊……”
凜雋銘捏著她的鼻子,輕輕搖了搖:“我想不想要孩子,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想要你的一切,所有跟你有關的東西,我都喜歡,都想要——更何況是咱們的孩子!”
這句話顯是又讓秋宛瞳深深震動。她用手臂一撐,就坐了起來,而凜雋銘馬上把她攬到懷裏來:“宛兒,等這個孩子生了,過兩年,咱們再要一個——咱們一連要好幾個,好不好?”
秋宛瞳縮在他懷裏,聽見這句話,忽然輕輕抖了一下。
凜雋銘馬上敏[gǎn]到了,心想她畢竟還是小女孩兒,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把她嚇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