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秋宛瞳溫柔地勸過他:“雋銘,其實婚禮怎樣,我根本不在乎,隻要咱們在一起就好。”
凜雋銘暖暖地攬住她,聲音裏一派沉迷的執著:“那怎麼行?我的寶寶的婚禮,怎麼能隨便?我自己的婚禮,怎麼能隨便?而現在是我們兩個人加在一起,就更得是隨便的反麵再乘以二才行!”
秋宛瞳無言以對,隻好貼在他懷裏,默默地環住他的腰。要怎麼讓他明白呢?他這樣忙,她就要少一點時間見到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他們的時間,過一秒就少一秒啊……
悲傷地去做一件幸福的事
結婚的事情要不要通知秋宛瞳的家人,他們倆討論了很久,最終決定還是暫時不要。秋宛瞳的父親剛剛鋃鐺入獄,而她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結婚,怎麼說都有些不孝的感覺,而她的媽媽,或許會為此而傷心。
因為這樣,他們關於結婚的一切籌備都是秘密進行的。好在他們並非娛樂圈中人,之前之所以名聲大噪,是因為瞳若水的緣故,此時瞳若水在他們倆的關係中早已銷聲匿跡多時,媒體也就轉移了注意力,才使得他們倆的保密工作得以順利進行。
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他們倆一起見了婚禮策劃,聽她把整個婚禮的理念,以及每一個細節,都細細描述一遍。
他們倆坐在一張玫紅色的情侶沙發上,婚禮策劃坐在他們對麵,看他們倆隻是這樣平平常常不失端莊地靠坐在一起,那種血肉交融生死相依的感覺就已經溶溶地流淌開來。
這幅畫麵讓婚禮策劃不知怎麼的,竟忽覺鼻子一酸,便不由自主地說了這麼一段開場白:
“看著你們,想著你們的婚禮,我忽然想起那個傳說來了——夫妻倆是天地開初之時被劈開的雙麵人,從此每一個一生一世,都要在茫茫人海中互相尋覓,直到找到彼此,就再不能分開。”
凜雋銘微微笑了:“是。所以,我找了她二十八年……”
他邊說邊轉頭看秋宛瞳,聲音和目光裏有無限柔情纏繞交錯,如膠似漆。
而秋宛瞳竟似不堪那目光的份量,微微低下頭去。
她太年輕了,或許是因為自己年齡上天然的缺陷,不曾付出那麼多年去尋找對方,而自覺慚愧於未婚夫的深情吧……
看見秋宛瞳的模樣,婚禮策劃作如是想。因為自己是女子,她會分外驚羨於男子付出更多愛情的兩性關係。對於她而言,以及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生活並不常常如同藝術那樣美到極致,或一悲到底。它是有些平淡的,綿長的,柔韌的,無數偶然掠過的誇張的奇跡,往往都會從命運的指縫間悄然滑落,沒有一絲聲息與痕跡。
而在她所經曆和看到過的這麼些波瀾不驚的人生裏,的確沒有什麼承諾,能比二十八載光陰的尋覓和等待更鄭重而堅定的了。
就凜家的實力,當然不可能拿不出一套嶄新的別墅作為他倆的婚房,然而秋宛瞳還是堅持就把他們一直住著的這套公寓當作新房。
“雋銘,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會比這裏更讓我覺得幸福溫暖,覺得是家。”她是用這句話來說服凜雋銘的。
所以,在籌備婚禮的這段時間裏,他們暫時搬到凜雋銘的另一處房產,以便室內設計師來裝飾新房。
然而這套公寓其實才翻新過不久,所以隻要最簡約的加工和補充就好。他們和婚禮策劃約見的這天,就是回到這套公寓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