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就是在夢裏,秋宛瞳也滿滿地幸福著。
她夢見了許多真實存在的人物和場景,從各自本無關涉的角落裏走了出來,揉在一起纏繞交錯,如膠似漆。
她夢見18歲的自己,踏著夢境來到了第一天的彙成——是彙成,她考上了彙成,而非對外關係學院。而隨在她身邊的,仍是瞳若水,是那個永不會翻臉成仇的最好的朋友,瞳若水。
白天走完來到夜晚,她們倆離開學校準備回家——原來彙成本在家鄉,抑或她們原就是這座城市的孩子?
或許該是後一種情況吧,因為她想做這座城市的孩子,她想要自己一直都是這座城市的孩子,在這裏出生長大。隻有這樣,她才有機會,在八歲那年,水到渠成地遇見夢到她的凜雋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們都要回家,卻並不同路。瞳若水先自乘車走了,通到秋宛瞳家的所有公交線路卻都已過了末班車。她正準備打車,恰在此時,正好有電話打進她的手機。
她接起來,聽見是凜雋銘的聲音,關切而了解地問:你現在在哪裏?
她聲音愉快地說了所處地點,他便說:你站著別動,我馬上來接你。
不待她答話,他已斷然地動身出來,接上她回了家,他們的在丹寧士的小家。
哦,在丹寧士的家……那個地方,意味著最終的安全,永遠的幸福……
而為什麼,在夢中的他們儼然已是夫妻,她見到他時的那種感覺,卻有若他倆竟是初次見麵的少男少女,無怨無悔的奔波就是最含蓄而直接的表白。
那種初初相戀的感覺訇然複來,翻雲覆雨。
在夢中,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一切都來得及,一切都……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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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一睜眼,已是一個微雪初晴的早晨,依稀的薄日絮在深粉色的窗簾上,竟隱不去那層柔純的瑩白,一切都顯得那麼恬和疏淡。
秋宛瞳感應到了什麼,歪一歪臉,就看到凜雋銘已先自醒了,正半靠在床頭微笑著看她。
見她醒來,他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俯下來在她唇上、鼻尖、頰畔各印下一個吻,最後一個吻,點在她的耳邊:“醒了?寶貝兒,起來吃早餐,然後咱們去趟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秋宛瞳一聽這個提議,馬上就明白過來是為了什麼。想起昨夜的瘋狂,她的臉上頓時雲蒸霞蔚。同時,被子下的手,下意識地撫了撫小腹,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感覺。但檢查一下,總可以求個心安,她就溫柔地點了點頭。
因為秋宛瞳還要再過三天才結束三個月的早孕危險期,他們的蜜月旅行就定在了一周之後。當然,雖然不外出旅行,除非有什麼緊急事宜,凜雋銘這幾天也沒有打算再去公司,隻一心一意地在家陪伴嬌妻就好。
早餐過後,凜雋銘開上車,他們去了醫院。
畢竟沒有什麼問題,每一項檢查都很順利地走了下來,隻因為凜雋銘一再堅持要查仔細些,才多費了點時間。
秋宛瞳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其實在外出旅行之前,他們本也要來詳細檢查的,既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