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段(2 / 3)

“雋銘……”她嗓子發緊地輕喚了他一聲,自己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話要說,隻覺得能這樣對著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喃喃念他的名字,就已經幸福到無以倫比。

“嗯……”仿佛是知曉她的心意,他也並不追問,隻含混地應著,騰不出的那對唇,正一心一意忙於埋首在她的鎖骨上碾揉。他的不滿足的手,正在把她睡裙的外衫退下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膀和粉嫩的上臂來。他那專注地燃燒著的吻,一點點下挪,激昂的情-欲使得他摟住她的那條手臂緊緊地繃得很硬,而另外一隻手,已經鑽進她的裙底。

秋宛瞳綿軟無力地任眼睛半閉著,整個臥室的燈光,深暖的粉色,已經碎亂成一片幻彩迷離。她覺得自己好像忽然變成了一架琴,他的指尖輕輕一動,她就忍不住釋放出醉人的樂音……

“雋銘……”一股突如其來的勇氣隨著情動的欲-念把秋宛瞳撐著翻身而起。她捉住凜雋銘那隻正欲忘情彈奏的手,跨過他的腿跪坐在床上,反把自己的一隻手變作蛟行的蛇,伸進他低敞的浴袍裏,輕柔而堅決地向下遊去……

“宛兒……”這回換成凜雋銘被動地局促起來。他的胸膛在烈焰的追逼之下猛烈地起伏,浩大而強烈的欲-望卷挾在正迅速滑落的理性裏,突襲而來的無措在他早已成熟的軀體裏脹開了一片慌亂。他掙紮著,同她,更是同自己——他捉住她的那隻手,想要製止她,卻更想要她愈加瘋狂地繼續。他左右為難,隻好不舍地握著她的手停在原處,而心中噴薄欲出的熱望正在迅速滲過腦子裏最後一道防線,傾決隻在一念之間。於是,他那隻握著她的手,已經被本能操控著,不由自主地輕輕動作,與其說是在阻止她,不如說是在引導她。

“不行……宛兒……讓我伺候你就行,好不好?還沒到三個月呢……醫生不是說……”他劇烈地喘熄著,勉力抵擋著彼此封錮了一個月的欲-念在兩個軀體間橫衝直撞著掀起的那注狂野的氣旋。

事實上,在這過去的一個月裏,要小心的隻是秋宛瞳而已,所以秋宛瞳常常顧念他,趁著黑暗強壓下難耐的羞澀,隱晦地暗示自己可以做那些事情,會滿足他而不會傷動胎氣的事情。

可是他從未答應過。他要他們倆兩情相悅,他要他們的每一次,都是一起滿足,如果不能讓她比自己更滿足的話。而現在她懷著他的孩子,孕婦原已受苦,他更是不忍自私,隻顧自己滿足。

“傻瓜,醫生隻是說最好不要,又沒說一定不要……”如果說剛才秋宛瞳還是懷著挑戰自己的心情來鼓起勇氣,事至此刻,他強烈的反應已經令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強抵著臉上火燒火燎的炙烤,堅持著勸說,執拗到幾乎變成嬌聲的乞求——

“而且……你忘了我身體有多好,我保證……我保證寶寶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寶寶會不會有問題我不知道,我更擔心的是你啊……”他意亂情迷地細細看她。初次的主動在她臉上凝出了一朵火燙的緋紅,而脅迫於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情念,羞澀在她全身都蒸出了一種仿佛受了委屈而嬌嗔欲涕的憨態。

然後,她竟忽然放棄了進攻,軟倒在他肩頭,接著,他就感到自己的耳珠被一隻小動物嬌柔的唇齒咬出了一陣酣醉的幸福——

“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我是你的新娘……我要,老公,我想要……”

他再也壓製不住自己,怒吼一聲,捧著她一個翻轉,終於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