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頭疼的時候,三光從門口走進來了,說:“原來你在這兒啊,看看誰來了?”
我往他身後看去,見到袁方正挽著陸彥熙的胳膊走來。我抱怨似的嘀咕:“你怎麼把她給招來了?”
“冷餐會上遇到的,這次聚會就是他安排的。”我說的是袁方,三光卻以為我說的是陸彥熙。他還提醒我:“哎,佳亮,都過去這麼久了,別放在心上了,大方點兒!”
見他們走近了,我站起來主動伸過手去:“陸總,你好。”
“哦,張佳亮對吧?”
“是的。”
“你好你好,看來我的記性還不是很差。”陸彥熙和我握著手開著玩笑。
袁方我們倆則象征性地點了一下頭。
四個人都坐下後,三光為我們每一個人都倒了一盞茶,說道:“陸總,今天多謝你的款待了,讓你破費了。”
陸彥熙揮揮手:“不算什麼,我就是喜歡交朋友,喜歡熱鬧。你們要是喜歡的話,下次再有這樣的活動我還請你們參加。”
我無聊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拿出煙盒點了一支煙,剛抽了一口,就看見陸彥熙微微皺眉,揉了一下鼻子。
“你不舒服?”三光問道。
陸彥熙對我說:“對不起,佳亮,能不能把煙滅了,我聞不了煙味兒。”
“哦,不好意思。”我滅了煙後,問道:“陸總是典型的居家好男人啊。”
“別一口一個陸總的叫了,咱們年紀差不多,叫我彥熙,或者直接喊小陸就行。我不能抽煙,平時也很少喝酒。”
“這樣很好啊,沒有不良嗜好。那你都有什麼愛好呢?”
“很多啊,有的時候和朋友去打高爾夫球。”他誠摯地看著袁方,“等我們完婚了,我還會去中非打獵。”
“打獵?現在不是不允許獵殺動物了嗎?”我提高聲調問道。
“你說的也沒錯,但是在中非的一些國家,還是允許證照齊全的情況下狩獵。這也是我們日常不多的娛樂消遣活動。”
“哦,不過去非洲一定小心兒。什麼獅子啊,鱷魚啊,那都是客氣的。非洲岩蟒吞個人連渣兒都不帶吐的,曼巴蛇一丁點兒毒液就能殺死上百人,還有豹啊,鬣狗啊,總之就算花錢請我去非洲我都不會去的,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話裏都帶著酸意。
“嗬嗬,你說的太誇張了。非洲雖然被一些人認為是蠻荒大陸,實際上她是非常美麗的,各方麵的資源都非常豐富,而且受到的工業汙染也很小。我們的向導是當地部落的土著人,野外生存的經驗沒的說。我都去過好幾次了,沒有問題的。”
我們一直東拉西扯,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了酒店。陸彥熙駕駛著一輛銀白色的蘭博基尼逐漸駛遠。看得三光眼睛都直了:“靠,佳亮,你看見沒,蘭博基尼啊!”
“看見了。怎麼,你還想坐上去感受一把?沒見那是跑車嗎,車上隻有兩個人的坐位。”我不無嫉妒地說。而後,我問三光:“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哦,差點兒把這事忘了。王蕊和劉穎都在酒店,那個叫楊洋的也在。我和她們聊了不大會兒,覺得她們不像和這件事情有關。”
“我剛才見到張海濤了。”
“在哪裏?”三光急切地問。
“就在冷餐會外麵的走廊上,有人從後麵拍我的肩膀,沒想到是他。”
“他說什麼了沒有?”
我把張海濤的話一字不差地全說給了三光聽。
三光摸著下巴上稀疏的胡渣,說:“除了小林,還有一個陌生人。這人會是誰呢?他告訴張海濤我們的行蹤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他想了一會兒問我:“你確定張海濤沒有說謊?”
“我看他的樣子很憔悴,好像是好幾天都沒睡覺了,沒有一點兒精神。但和我說話的時候,他的思路很清晰,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
“嗯。當初老段發現保險櫃的時候我就有一點兒懷疑,就算是張海濤留下來的,也不可能在一間偌大的辦公室裏就放一個保險箱吧?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對,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