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罵道,便主動去拉其中一個婢女。

誰知剛碰到她,她便像觸電般,驚叫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請姑娘不要為難奴婢。”

就連掙紮著說這話,她都不敢看我。

我不禁甩開她的手臂,怒看著她。

她卻縮回原樣,輕聲道:“多謝姑娘。”

我不禁怒道:“你們都願意這樣嗎?像這樣絲毫沒有人身自由地生活?”

那個婢女小聲唯唯諾諾道:“奴婢們隻能過這樣的生活,在安在,是沒有自由可言的,就連姑娘,也不要覺得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答道:“寧王需要您,所以不會對您怎麼樣。可是一旦您稍有惹到寧王的地方,寧王就會拿我們出氣。那三個婢女直接處死已經算好的了的,宮裏不知有多少婢女現在還生不如死。”

我出了一身冷汗,一陣無語。

她接著說道:“所以,姑娘要真為奴婢們好,請姑娘也遵守這宮裏的規矩,不要惹了寧王。求姑娘了。”

其餘四個人此刻也都異口同聲地央求道:“求姑娘了。”

我點點頭,苦笑道:“罷了,罷了。”

隨她們去吧!可我也不像看見她們了。

便一腳踏出了門外,誰知,諾達漂亮的花園裏,也全跪滿的男人女人。

我胸中一陣鬱結,坐在園中的石凳上,無語。

看來,我已經被囚禁在了這個華麗又壓抑的金絲籠。

第二章 王道

次日,我正在園中看花。

人在這種時候沒有賞花的心情的。

卻沒有想出一點能如何逃離這裏的方法。

心中滿是跟衛然曾經的過往種種,悲上心來。

如果他不是王爺,不曾是國王,那我們之間,應該有一場平凡得轟動的愛戀吧!

可如果他不是王爺,不是治世之才,那我們還會相遇嗎?

轉念一想,又不禁笑自己愚蠢。

我是穿來的,如果注定有緣,怎樣也穿個跟他有千絲萬縷關聯的人。

如果是注定的,就一定會遇見。

心中反複咀嚼著這句話,我不禁笑了出來。

一個男人卻冷不丁地“咚”的一聲跪到我麵前,道:“姑娘,請您幫幫我們寧王吧!”

我已經練就不再去管他們行何禮,對我是何種態度,收了笑容,冷冷道:“笑話,這話你不如對衛王說去。”

男人依舊匍匐地很低,道:“您不是已經跟衛王美關係了麼?”

我大笑道:“誰告訴你的?你們寧王嗎?他就這點智商還妄想稱什麼帝!”

男人低聲道:“是小的猜的,寧王什麼也沒說。”

我揮一揮袖,道:“既然這樣,就讓你們寧王來找我,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說話?”

說罷,便不再理他,獨自一人走向另一處花叢。

真不理他,我也於心不忍。

在這處花叢中,我假裝在賞花,卻偷偷看了他幾眼,發現他一直匍匐在那裏,動也不動。

我心中大喊:愚昧的東西。便轉過身去,不再看他。順手折了一把花。

這雪白無暇的花在冬天勇敢無畏的開著。

我終究沒有戰勝心中的善意,又轉過身來,正想再看他一眼。

突然醒悟,我何必偷看呢?反正沒有一個人敢看我!

想罷,便一把甩掉手裏的花,衝到了他麵前,憤怒地說道:“你還要在這裏跪多久?凝白白養你的嗎?不用做事嗎?”

男子戰戰兢兢地答道:“奴才正在做事。”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男子答了聲“是”,便自上身道雙腿,慢慢的直了起來,卻還低著頭,看著我的褲腳跟著我走。

我們走到石桌旁我便坐了下來,男子見馬上就能見到我的臉,立刻又跪了下來。

我無奈地在心裏歎了口氣,道:“是寧王派你來的?”

男子答道:“是,寧王說,奴才要負責您能說出對我們有利的信息來。”

我笑道:“你們也知道我早就不在翔林王宮了,有哪有有用的信息給你們呢?”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們寧王跟衛王都來找我借過米,寧王不會是因為借米不成,惱羞成怒,故意為難我吧!”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可對著他一個辦事的,人性早已被森嚴和殘酷的管理磨滅的奴才,說這又有什麼意思呢?

難免又一陣苦笑。

男子道:“自在先生不是這麼說的。”

我道:“哦?那他是怎麼說的?”

我到真想知道,這個跟我素無交情,卻又殘害過我的人,對我究竟有怎樣的評價?

男子道:“自在先生說,姑娘您博古通今,甚至可能幹預未來,有靈通之神。若得姑娘指點,稱霸指日可待。”

我笑道:“他真是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