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他眼裏,仿佛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工具。
沈墨之真不知,自己當初怎會瞎了眼為了這樣一個人,弄丟了阮棠。
“墨之,我對不起你。”阮惜當即熱淚盈眶,毫不猶豫地道歉。
沈墨之深深看著他,卻是冷聲道:“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阮棠。你最應該做的是向他道歉,向他懺悔你的罪行。”
“阮棠?就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你要我向他道歉?墨之,你是怎麼了,你是吃了他給你灌的**湯了嗎?”阮惜本還在楚楚可憐的裝白蓮花,但一聽到阮棠兩個字整個人卻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激動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沈墨之。
沈墨之怎麼可能會讓他向阮棠道歉呢?
沈墨之坐著沒動:“你不該向他道歉嗎?為你對他做過的一切,為你陷害過他一次又一次的行為,為你至今都在仍執迷不悟的想要害他?”
他至今仍是想不明白阮惜對阮棠的仇恨與執念從何而來。
“都是他逼我,是他逼我的!不是我要害他!”阮惜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洗腦著,說出來的話,就連他自己也是信了。
但卻偏偏再也騙不了別人了。
沈墨之懶得再費唇舌去和他糾纏,隻是問他:“既然你不想道歉,那好,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做到什麼?”阮惜強按下心頭所有的不耐,仍狀似無辜的問他。
沈墨之定定看著他,卻是冷聲道:“做到用不正常的手段調取公爵府的監控,做到在研究員盜取阮棠的設計圖而不被發現,做到離間溫潤和阮棠之間那麼多年的友誼,做到如何一次次的用那麼弱智的手段陷害阮棠,卻能蠱惑人心讓所有人都站在你這一邊的……”
他本不想來見阮惜,但這些東西他卻是真的很好奇。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說起來簡單,卻都是要通過極其強大的人脈網和智商能力才能做到的,阮惜一無所有,奇蠢如豬,沈墨之之前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似的從未探究過,一朝重生,醒過神來,他卻是好奇了起來。
他當初明明是認定了阮棠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對阮棠有好感的……怎麼就會被阮惜蠱惑,心智不明了起來呢?
沈墨之覺得阮惜身上必有蹊蹺,但這蹊蹺是什麼,他卻不知道。
“墨之,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阮惜沒想到自己身上富有金手指的端倪居然被沈墨之察覺了出來,當即臉色蒼白再次裝白蓮竭力辯解了起來。
但這一回,沈墨之卻是不會再為他所惑了,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極為嘲諷的笑容,便道:“好,你不知道,既然不知道,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聊的了,你不要指望我救你,大可以在這裏把牢底坐穿……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天大的本事,再自己蠱惑他人,從警察所裏走出來!”
“反正你不交代清楚,奧斯頓和阮棠也是不可能讓你出去的。”
話音落下,他當即起身,毫不留戀的扭頭就走……
“沈墨之,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我,你早就死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阮惜沒料到沈墨之竟對他如此絕情,當即雙目怒瞪著他,氣得臉色鐵青,若非被光能鐐銬束縛在原地,簡直恨不得上去揍沈墨之一頓。
這個人怎能如此忘恩負義呢?
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原著裏對阮棠可不是這樣的……
沈墨之本不想搭理他,但聽到他居然還有臉提這種話,當即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阮惜憤恨仿佛自己是負心漢一般的眼神,當即冷笑道:“阮惜,我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你,還是阮棠,到了這種時候,你我心中都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