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轉向門外,一個帥氣男子進門,個頭不高,但是雙眼有神,劍眉星目,一身名牌,抱著一捆卷軸,喜滋滋的看著唐胭:“表妹,好久不見了。”
“帥哥!”黃翠翠及時的出現,發出花癡的一聲。
“唐徽,你怎麼又來了?”唐胭皺眉,每次唐徽出現,自己一定會倒黴。
“表妹,我這裏有幾張張大千,你看看?”唐徽抱著卷軸走近唐胭,不失時機的朝著黃翠翠微笑:“小美女!”
“我不收字畫,你去別家好了。”唐胭冷著臉,推開了唐徽的字畫,唐徽笑了笑,將卷軸放回腳邊,然後笑著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表妹,這個你肯定喜歡。”說著就將手絹包打開,唐胭的右眼頓時放了精光,那件東西分明是佛骨舍利,唐胭瞪著看塊瓷白色的物件,聞到其中的味道:“從哪裏偷來的?”
“法華寺,表妹,好東西吧?”唐徽一點不避諱自己偷竊的事實。
“這件東西會惹禍上身,我不要。”唐胭轉開臉,唐徽的臉色終於變了:“表妹,救救我!”說完,唐徽一把將佛骨舍利放下,跪在唐胭麵前:“這東西,到我手上後,我就推不出去了,而且莫名其妙的被好幾夥人偷襲,都是魔族。”
“我就知道。”唐胭無奈,仰頭長歎:“這塊舍利,是鎮壓之物,你取走了,鎮壓的東西就蠢蠢欲動,自然是好幾夥人找你的麻煩,你趕快還回去吧。”
“來不及了。”唐徽抬頭,可憐巴巴的說了一句,門開了,一陣風進,又關上了,唐胭愣住,無奈,一把推開唐徽:“郭永清!”
“知道了!”郭永清拖著花癡一般流口水的黃翠翠,領著李季林迅速跑出去。
“尊駕可以現身了。”唐胭開口,右眼發光,麵前慢慢顯露出一個人影,是個女子,妖嬈無比,麵露凶光,唐胭細細聞了這個女子的氣息,愣住:“是你?”
“好久不見了,你變了呢!”女子微笑著,坐在唐胭對麵:“這麼多年我被鎮壓著,終於能見人了,你的表哥?”女子伸手一指唐徽,唐胭無奈的點點頭,女子掩口而笑:“好人呢,好人,帶著我這麼多天,他竟是絲毫不覺,直到被人追殺才發覺自己惹禍上身,與你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唐徽,你也出去吧,把小脂叫來,我們故人敘敘舊。”唐胭微笑,推了唐徽一把,唐徽愣住,一把抓起佛骨舍利,趕忙跑了出去。
“多少年了,終於出口氣。”女子微笑,唐胭也笑:“你還是這麼漂亮。”
“你怎麼瞎了一支眼?”女子指著唐胭的左眼,唐胭笑著:“現在流行這種裝扮。”
“切。”女子掩口,門開了,唐脂進門,看到妖嬈的女子,愣住,半天才關了門:“媚娘麼?”
難得糊塗(三)
“小脂,你看起來虛弱多了。”媚娘起身,笑著,唐脂不用眯起眼睛,也能看到她身側縈繞著飄渺的氣息:“媚娘,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媚娘的樣貌,衣衫,都似乎不是太清晰,可是那股難以掩蓋的妖媚從她那恍如煙霧的身軀裏彌漫整個房間,讓唐脂的心頭都有了幾分迷醉:“媚娘,你還是那樣,難以抗拒。”
“哈哈,老了,許多年了,該死的人都死了,隻剩了我一個。”媚娘嬌笑著,靠近了唐脂,唐脂輕輕張開手臂,擁住了媚娘:“你還沒死,真是不容易。”
“禍害活千年麼。”媚娘擁抱著唐脂,回頭笑望唐胭:“小胭,不來抱抱我麼?”那種笑容,那種音調,唐胭還沒察覺就已經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無奈搖頭:“媚娘,你何必要這樣,示威麼?”嘴上雖說著,卻還是伸手擁住她二人。
“我怎麼會,多年前,隻有你們幫我,這世界上我媚娘不會害的人,隻有你們了。”媚娘開口,口氣有幾分滄桑,唐胭鬆了手,看著媚娘:“還在怪罪他麼?如今你好不容易自由,別想著這些了,出去四處走走逛逛不好麼?”
“我?我約了人。”媚娘笑著,鬆開唐脂,笑了起來。
“你,約了人?”唐脂被唐胭拉過一邊,神色警覺起來:“媚娘,你還要報仇麼?多少年了?該放過的就放過吧。”
“我自由時,曾聽人跟我說,人生最樂乃糊塗二字,那時候我自以為掌握要領,許多人許多事,我都沒有做絕,糊裏糊塗就放過他們,可是我錯了,這些年的緊閉消磨,讓我明白一件事,糊塗二字,隻能用來對自己,不能用來對別人。”媚娘笑著,慢慢坐在圈椅上:“這椅子,一點顯露不出女子坐姿美妙,與那時的椅子,差了太遠?”
“媚娘....”唐胭皺眉,想要開口,門開了,唐胭警覺扭頭,心底一沉,來者正是張詩涵,張詩涵牽著抱著泰迪熊的媛媛,微笑著站在門口,朝著媚娘的方向深深鞠躬:“您好,我來晚了,還請您原諒。”
“哦?你是他的兒子?長得不太像呢!”媚娘笑著,招招手:“你又是誰?”
“您好,我是爸爸的女兒。”媛媛低頭微笑,抬頭時,雙眸金色的光芒挑釁似地顯露,媚娘愣了一下,瞬間明白:“嗬嗬,原來如此,看來,你隻不過是個養女,那看來,你也隻不過是個養子嘍,血統不純的東西,也來覬覦我的垂青麼?”媚娘冷了臉,不似生氣,倒像是嬌嗔,張詩涵麵不改色,微笑著,唐胭看到張詩涵的麵容漸漸發生了變化,原本的圓臉漸漸變成了一張俊朗的臉,尖下巴,眉毛略粗,鼻子直挺,身材也變得更加高大一些,變化完成,整個人看上去英武俊秀,是個標準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