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慮了,我的血統很純,我的母親,您認識。”張詩涵依舊恭恭敬敬的低著頭。
“是誰?”看到張詩涵的麵容,媚娘的雙眸有了幾分淚光。
“您的女兒。”張詩涵低著頭,媚娘驚訝的長大了嘴,半天才笑了出來:“冤孽,果然是冤孽,這樣倒是很好,嗬嗬,很好。”
“你們到底在謀劃什麼?”唐胭忍不住發問:“媚娘,別這樣,別跟他攪在一起!”
“唐胭,我該走了,你保重,我們會再見的。”媚娘笑著,伸手抓住了媛媛的手腕:“小東西,衝我睜眼睛,你小心了。”媛媛愣住,抬頭看媚娘,媚娘的雙眸流淌出了金黃色的光波,仔細看,那種金色,不是金黃,而是正黃,曾經專屬於皇室的顏色,醇厚而富有感染力,媛媛顫唞著低下了頭。
“乖,你該叫我一聲婆婆呢,人老了,越來越喜歡小孩子了。”媚娘牽著媛媛的手,張詩涵打開了門,唐胭牽著唐脂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媚娘走遠,張詩涵回頭看了唐胭一眼,笑笑離開。##
“武媚娘!!”黃翠翠驚訝的聲音提高了十幾個八度,唐胭皺眉瞪了她一眼,黃翠翠才閉了嘴。
“武算什麼姓氏,她就叫媚娘,月中狐,我狐族中少有的仙家之品,當年我們都歎她一句可惜,生生愛上了凡人,如今,隻能歎一句無常。”唐胭說到這裏,硬生生停了下來,郭永清不明就裏,李季林卻早就聽家裏的長輩講過這故事,沒敢多說,當做自己不知道。
“天哪,她真的是狐狸精呢,太可惜了,我都沒拍下來。”黃翠翠兀自在那裏自言自語,郭永清無奈,用腳揣了她一下。
馮國濤推開胭脂記的門:“請問,唐老板在麼?”唐脂抬頭,聞到了馮先生的味道,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馮先生的兒子,微笑指指隔壁:“旁邊才是古董店,我這裏是中藥店。”
“哦,好,謝謝。”馮國濤看著唐脂,愣住,嘴上答應著,腳底卻走不動路,唐脂額頭的汗珠,眼睫毛的陰影,瞬間成了一種衝擊力,讓馮國濤欲罷不能:“你是?”
“我?”唐脂看了馮國濤一眼,知道馮國濤的心思,臉上上了一抹緋紅:“我是二老板,你要找的是大老板,在隔壁。”唐脂指指隔壁,馮國濤實在沒有留下繼續聊天的理由,尷尬一笑,轉去了隔壁。
“國濤?你湊夠錢了?”唐胭帶笑,馮國濤慚愧一笑,拿出一張房契:“這是我名下的別墅,不值那麼多錢,還有我名下的兩間商鋪,也值不了千萬,可是總是比較值錢了,唐老板可否將手表還給我,我寧願寫下借據。”
“國濤,你母親怎樣了?”唐胭並未接口,馮國濤臉色稍微有些難看:“唐老板,你不會是不想換給我吧。”
“你個不孝子!”馮先生一進門,頓時領會成不孝子馮國濤跑來逼迫唐胭歸還手表,頓時大怒舉起手要打,馮國濤看著馮先生,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唐胭連忙攔在中間:“馮先生,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
“你個不孝子,我白生你,當初知道你現在這麼混蛋,就應該讓你病死!”馮先生隨意拿起手邊一個花瓶砸了過去,唐胭愣住,乾隆時期的花瓶,雖不是宮中物品,但也是難得的好東西了,就這麼嘩啦一聲化為一堆碎片,唐胭幾乎腿軟。
“我應該病死,你當初就不該生我,對,我是混蛋,你就好了麼?你問問你自己以前管過我什麼?我忘帶鑰匙,在街上遊蕩一通宵啊,你跟媽跑出去跳舞,根本就沒想過我吃沒吃飯啊,我生病,我跟你說我難受,你說我裝病,我跟媽說我難受,媽說我嬌氣,結果我暈倒在學校裏你們才來看我啊,你們真的都是好人,我才是混蛋,好了吧!”馮國濤越說越激動,隨手打翻一個罐子,唐胭顫唞著手指著地上的一堆新碎片,心痛的幾乎要死掉。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有錢念書麼?有錢開公司麼?我不管你,你早就餓死病死了,你今天還來怪我?當初是誰送你去學設計啊?當初是誰求爺爺告奶奶讓你換個好學校啊?我為了你丟盡了臉,給人家賠笑,我一輩子都沒有那麼求過人啊。”馮先生怒的用腳跺地,馮國濤冷笑:“別人家孩子學設計我也學設計,你根本不管我想學什麼,你的心裏,隻有你自己,你想過我的感受嗎?現在也是,我都是錯,好了吧!”馮國濤甩手要走,唐胭終於怒了:“都給我站住!”
馮國濤一愣,看了唐胭一眼,再看看地上的碎片,皺眉:“唐老板隻管開借條好了,我不會賴賬。”說完,不管唐胭的怒火,徑直走了出去,唐脂聽到,直接跟著出了門,隔著玻璃門說了一句話:“唐胭,我跟著他去,你別擔心。”唐胭聽到,才沒有追出門。
“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