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白玉明白出去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出去,厲長生每次出去都要很久,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荊白玉就一個人等著,漫無目的的等著,感覺著實不好。

厲長生笑著道:“乖,莫要撒嬌耍賴,叔叔真的很快就回來。”

荊白玉如今的樣子,傷勢是大好了,但是還不能叫外人給撞見,很容易引起大風大浪來。

厲長生哄了荊白玉一會兒,荊白玉終於答應睡一覺,等著他回來。

厲長生留了靈雨看著荊白玉,這才離開內殿。

是喻風酌在外麵等著厲長生,同來的還有喻青崖。

喻青崖自始至終都未能見到荊白玉的麵,心中擔憂不已,所以軟磨硬泡的,喻風酌拿他沒有辦法,還是帶著他一同來了。

喻青崖焦急的詢問:“厲太傅,陛下如何了?”

厲長生露出溫柔的微笑,道:“陛下最近很好。”

“那……”喻青崖心中奇怪,那陛下為何還不能早朝?

已經一連過去許多日,荊白玉身為大荊的皇帝,也已經空缺了很多個早朝,若是再這般下去,按照祖上留下的規矩,皇上一直如此荒廢早朝,大臣們是可以要求罷免陛下的。

喻青崖心中的一團疑問還未有問出,厲長生已然開了口,道:“喻大人可是有了眉目?”

喻風酌抱拳一禮,道:“厲太傅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的差不多。”

厲長生叫喻風酌前去搜集一些朝臣的罪證,按照荊博文給的名單,一一搜查清楚。

喻風酌退了半步,將身後的大箱子展示給厲長生看,道:“箱子中的簡牘,足足有五十卷,皆是喻某人查到的罪證。”

厲長生道:“有勞喻大人,請喻大人將這些帶給孟雲深先生。”

“是。”喻風酌道。

孟雲深向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厲長生明白他的秉性。那些個老頭子整天圍著荊博文,說是為了荊博文這個陵川王好,也是為了大荊的天下江山好,實則還不是一個個唯利是圖,隻想著自己的榮華富貴?

孟雲深早已經對他們咬牙切齒。

厲長生笑著道:“與孟先生說,陛下已經全權受命孟先生來處理這些貪贓枉法之輩,絕不可姑息。”

“是。”喻風酌又道。

將這事情交給孟雲深去做,絕對能把纏著荊博文的蒼蠅處理的幹幹淨淨。

厲長生道:“辛苦喻大人,沒什麼事情便回去罷。”

喻風酌看了一眼身邊的喻青崖,隨即對厲長生道:“喻某人還有一點私事,想要與厲太傅借一步說話。”

“私事?”

厲長生還未開口,喻青崖已經開了口,奇怪的看著喻風酌,道:“什麼私事?”

喻風酌沒有與他回答。

厲長生倒是點了點頭,道:“喻大人這麵請。”

“喂——”

喻青崖心中著實不爽,喻風酌與厲長生去說悄悄話了,竟是將自己丟在這裏。

厲長生因著喻風酌到了偏殿,道:“喻大人有什麼話,眼下可講。”

喻風酌說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厲太傅,陛下可是要不行了?”

厲長生聽著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些不愉的模樣,道:“絕無此事。”

喻風酌點了點頭,道:“那恐怕是出現了更大的問題。”

喻風酌是個聰明人,果然一下子便猜到了點子上。

荊白玉被帶了回來,若是身子骨沒有出現問題,卻仍是遲遲不肯露麵,哪怕是出現了更嚴重的問題。

厲長生口氣有些個冷淡,道:“喻大人隻要做好分內之事,旁的無需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