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先皇已經過世,荊白玉登基,因著新皇養母陸夫人一念之差,上麵是未有太後的,但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卻還有個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已然老了,早已不問朝政,每日在宮中養養花溜溜鳥,不叫旁人去問安,也不怎麼出現在眾人麵前,最多就是著小兒子陵川王荊博文去說說體己話罷了。

這個時候,太皇太後突然差人過來……

靈雨又低聲說:“是這樣的,太皇太後身邊的宮人,說是太皇太後重病了,想要請陛下過去探望一番。”

“重病?”厲長生不適時宜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靈雨垂著頭,道:“婢子鬥膽尋了太醫署的人前來問話。”

厲長生點了點頭,道:“太醫署的人如何說?”

靈雨道:“不曾聽說太皇太後病重的消息,未有太醫前去診脈,也未曾從太醫署拿過什麼藥材。”

靈雨不愧是跟在厲長生和荊白玉身邊已久的人,總算是有些個長進的,已然提前打探周全。

厲長生笑著道:“看來太皇太後那麵是穩不住了。”

太皇太後顯然是尋了個借口,想要叫皇上過去罷了。

新皇自從回了皇宮之後,就再也未有露過麵。平日裏寢殿周圍,都要大量的士兵把守,滌川園軍隻聽從厲長生的命令,旁人想要挨近陛下的寢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誰也見不到陛下。

如此一來,便開始流言四起。

有人說厲長生想要兵變,想要斷送他們大荊的江山,想要謀朝篡位。

所以,厲長生才會借口新皇荊白玉受傷修養的理由,實則是將荊白玉給圈禁了起來,將皇帝當作了人質。

太皇太後顯然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才會有些坐不住,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見一見皇帝,問問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靈雨十分著急,道:“太傅與陛下不在的時候,太皇太後的宮人來了兩次,婢子都硬著頭皮將人回絕了,若是那麵再來人,可怎麼是好……”

厲長生抬手拍了拍靈雨的肩膀,道:“無需擔心,一會兒我便去見一見太皇太後。”

“太傅要小心啊。”靈雨更是愁眉不展,道:“太皇太後不知陛下的情況,已然一心以為太傅您要……”造反……

靈雨的話說一半,著實說不下去,道:“恐怕太皇太後對太傅您成見已久,會對太傅不利的。”

“放心,我有分寸。”厲長生淡淡的說道:“照顧好陛下便是。”

“是,婢子明白。”靈雨說道。

眼看著便要天黑,也是到了該用晚膳的時候。荊白玉出去頑了一整日,一直在睡覺,還未有醒來的意思,厲長生吩咐靈雨好好照顧荊白玉,便帶著人往太皇太後那麵去。

“太皇太後!”

宮女急匆匆跑來,跪在地上說道:“厲!厲太傅來了!”

旁的宮女一聽到這話,頓時齊刷刷抽了一口冷氣,似乎均甚是懼怕厲長生的模樣。

“怕什麼?”太皇太後嗬斥一聲,雖然年老力衰卻頗有些個威嚴,道:“他不過一個太傅罷了,哀家還要怕他?”

“可是……”宮女們焦急不已。

眾人都聽說了,厲長生根本無有與旁人商量分毫,便一口氣殺了宛陽王和吳邗王。甚至連他的親哥哥厲儲興,也絲毫不念血脈情義,便一刀人頭落地,儼然就是個無情無義的惡鬼。

如今厲長生大權在握,兵權在手,更是在皇宮之中說一不二,竟是將小皇帝都給軟禁了!若是他真想要謀朝篡位,太皇天後定然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絕對要拔除掉。

跟在太皇太後身邊的宮人們,一個個人人自危,生怕也要跟著人頭不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