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厲長生。

厲長生無奈的笑著道:“故意犯壞是不是?你就跟喻青崖不學好。”

厲長生哪裏能瞧不出,荊白玉一口一個青崖哥哥,明擺著是在刺激自己。

這等簡單粗暴的激將法,厲長生本不應該上當的,不過感情這回事兒,的確難以控製。

荊白玉露出得逞的笑容,七分狡黠,還有三分純淨,眼巴巴看著厲長生,一點也害羞,大聲的說道:“這個時候,叔叔是不是要懲罰我?”

厲長生哭笑不得,道:“明天開始,不許再見喻青崖。”

喻青崖都教了小白些什麼,把好端端的純潔小白,都給教壞了。

“阿嚏——”

喻青崖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子,道:“莫不是染了風寒?”

“爹!”

喻青崖正無聊,眼看著喻風酌從前麵路過,趕忙跑過去,道:“爹,你去哪裏?”

喻風酌道:“進宮一趟。”

“我跟你去。”喻青崖道:“我們一起進宮,我去找小白。”

喻風酌一聽,抬手壓了壓額角,道:“你可是嫌自己命太硬了?”

喻青崖一臉迷茫,道:“什麼意思?”

喻風酌道:“若是你總這般進宮,恐怕陛下遲早淩遲了你。”

“爹……”喻青崖眯著眼瞧他,都:“就算我不是親生的,你也不能對我這麼惡毒罷?我每天把小白哄得高高興興,陛下獎勵我還差不多,為什麼要殺了我,砍頭還不行,非要淩遲了我?”

“嗬——”

喻風酌淡淡的一笑,道:“不信你就試一試罷。”

喻青崖渾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感覺脊背上涼颼颼的。他嘟囔了一聲,不信邪的就是要進宮,跟屁蟲一樣跟著喻風酌一路出了府邸。

這一大清早的,荊白玉醒的很早,活力十足的模樣,在屋裏轉來轉去,還跑到窗口去瞭望。

厲長生走過來,問道:“在看什麼?”

以前荊白玉隻會站在窗口,望著他的叔叔,不過現在……

荊白玉道:“青崖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厲長生頓時後悔問了剛才的話,假笑著說道:“喻青崖不會來了。”

“為什麼?”荊白玉奇怪的說:“我們約好了。”

“陛下。”

這個時候靈雨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說道:“喻大人來了。”

“青崖哥哥來了?”荊白玉驚喜的問。

靈雨眼看著陛下僵硬的麵色,尷尬的說:“是喻風酌大人。”

“啊……”荊白玉低呼一聲,失望的說道:“沒來呀。”

在厲長生稍微鬆了口氣的時候,靈雨又尷尬的說道:“其實,喻公子也來了……”

厲長生雲開雨霽的臉色,瞬間黑沉沉的。

喻青崖跟屁蟲一樣的進了宮,一道往厲長生的寢宮來,日常找荊白玉一起頑耍。

荊白玉這段時間,說話利索了很多,雖然懂的還不是太多,但是正好與喻青崖特別的投緣。

荊白玉身上的傷口和骨頭都已經痊愈,他並不太記得自己的武功怎麼使用,但是偶爾,還是可以飛簷走壁的。

喻青崖發現了荊白玉的這個“小技能”,便開始帶著荊白玉上房揭瓦,去摘樹枝的果子什麼的,簡直不能再好用。

喻青崖和喻風酌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厲長生從內殿走了出來,並未讓他們進去。

喻青崖抻著脖子看了看,道:“小白怎麼不在?”

小白?叫的著實親密。

厲長生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但笑的極為詭異。

喻風酌咳嗽一聲,道:“陛下可是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