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厲長生召見喻風酌來覲見的,並不知道具體為了什麼事情。
厲長生入席坐下,道:“是有件事情,想要請喻大人幫忙。”
荊白玉被關在內殿,厲長生不讓他見喻青崖。他隻好可憐巴巴的趴在內殿的門板上,偷偷聽外麵說了什麼。
就聽厲長生說道:“最近喻大人也是知道的,朝臣們閑下來,隻有那麼幾件事盯著。有一件,自然是朕的婚事問題。”
厲長生成為皇帝,已經是無法動搖的事實,反對厲長生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大臣們開始各自忙碌,一切仿佛都走入了正軌。
如果是正軌,有了新帝之後,就要有新後才是。厲長生身邊連一個侍妾也是無有,更別說是皇後,這些日子大臣們都在上書,想要請厲長生盡快封後。
荊白玉隱約聽到,什麼皇後什麼子嗣。
“皇後……”荊白玉喃喃的念叨著。
厲長生是要陪著荊白玉一輩子的,並不打算娶什麼旁的女人,這封後的事情看起來就有些難辦。
不過對於厲長生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困難。
厲長生微笑著對喻風酌道:“喻大人雖不是我大荊之人,但想來是朕的心腹之臣,也是最為懂朕心思的,辦事極為可靠。”
喻風酌突然被厲長生如此大力的誇獎,頓時有些額頭冒汗。
厲長生果然還有後話,道:“所以朕決定,冊封喻大人您的愛女為皇後,不知喻大人的意思……”
“什麼愛女?”
旁邊的喻青崖,首先一臉莫名其妙的出了聲,道:“我爹沒有閨女啊。”
他說著,誇張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喻風酌,道:“好你個老不羞的啊,在外麵還搞了個私生女不成?”
喻風酌頭疼欲裂,伸手壓了壓額角,忽略了嘰嘰喳喳質問的喻青崖,道:“陛下的意思是……”
厲長生對旁邊的靈雨招了招手,道:“把小白帶過來。”
“是,陛下。”靈雨道。
靈雨進了內殿,一開門就瞧見偷聽的荊白玉。
荊白玉嘟著嘴巴皺著眉頭,滿臉的委屈模樣,仿佛馬上便要哭出來。
他懂得不多,但是隱約知道,那個什麼皇後,就是厲長生的妻子,以後要時時刻刻陪在厲長生身邊的人。
厲長生要讓喻風酌的女兒陪著他,那自己怎麼辦?
荊白玉越想越是委屈,垂著頭,整個人無精打采。
靈雨忍不住笑了一聲,拍了拍荊白玉的肩膀,道:“小祖宗,快別哭,莫要叫陛下瞧見了,否則以為婢子欺負了您呢。”
靈雨將蔫頭耷拉腦的荊白玉給帶了出來。
“小白。”
厲長生叫了他一聲,對他招了招手說。
荊白玉並不理他,反而瞧了一眼那麵的喻青崖,走過去說道:“青崖哥哥!”
厲長生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一把撈住半途的荊白玉,將人抱在懷裏,哪裏都不讓他去。
喻風酌頭疼就沒斷過,歎息了一聲,道:“但憑陛下吩咐。”
“那就再好也不過了。”厲長生笑著說。
荊白玉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咪,在厲長生懷裏掙紮著,一刻也不閑著。
荊白玉委屈巴巴,質問道:“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要娶別人了?嗚嗚……”
大水差點決堤,厲長生趕緊安撫著說道:“胡思亂想什麼呢?我有你一個都忙不過來,還要娶什麼人?”
荊白玉被他說的迷茫,對麵的喻青崖也還在迷茫。
既然荊白玉與喻青崖這般投緣,不如便讓喻青崖做荊白玉的兄長罷。
厲長生嘴角噙著勝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