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驚雷霹靂勢不可擋。
“大王!”
孟雲深在後麵喊了他一聲,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麼,荊博文那暴脾氣,已經沒了人影。
孟雲深搖了搖頭,道:“如此沉不住氣,又要去闖禍。”
蕭拓一臉迷茫,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孟雲深拱手對蕭拓道:“有勞校尉,孟某也要先行一步了。”
“哦……”蕭拓來不及點頭,孟雲深也已經嗬馬而去。
荊博文回宮,厲長生一方麵要穩住老荊人,一方麵也是跟荊博文關係還不錯,所以已經特意吩咐了,荊博文可以隨意出入宮門,不論白天還是黑夜。
守宮門的侍衛們瞧見是陵川王,當下行禮,未有阻攔荊博文的進入。
荊博文騎著馬匹入了皇宮,然後又是展開輕功,一路衝著厲長生的寢宮飛馳。
今日封後,禮節數不勝數,厲長生讓人給荊白玉特意量身定做的衣裳,又做了一塊麵紗,以免被那些個大臣們瞧出來。
一日下來,大臣們根本不敢抬頭去直視皇後的麵容,所以並無人發現什麼端倪。
荊白玉已經被靈雨扶著回了寢殿,坐在內殿的榻上。
荊白玉仰著頭,扶著腦袋上沉重的飾品,問道:“叔叔呢?怎麼不見人?”
靈雨微笑著說:“陛下一會兒就來了,很快的。”
“這樣啊……”荊白玉笑著點點頭。
靈雨給他將紅蓋頭蓋好,道:“這個要等陛下來了,才可以揭開,知道嗎?”
“嗯!”荊白玉又是乖巧的點頭,自己整理了一番紅蓋頭。
靈雨看了一眼時辰,陛下也應該快來了,她當下退出了內殿,到外麵去候著。
整個皇宮張燈結彩,好久未有這般喜慶的日子了。
“讓開讓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不合時宜的喊叫聲。
靈雨皺眉望去,很快就見人影到了跟前。
“大王?”靈雨納罕的說道:“大王怎麼到這裏來了?”
荊博文還穿著鎧甲,一身風塵仆仆的模樣,直接衝進皇宮,已然到了厲長生的寢宮跟前。
“小靈雨你讓開,”荊博文滿麵漲紅,道:“讓我進去瞧瞧,喻風酌的閨女長什麼樣子!竟是將厲長生那喜新厭舊的給迷惑住了!好啊,我這才走多長時候,就這麼欺負我侄兒!別攔著我,讓我去看看那狐媚子什麼模樣!”
“大王!”
“大王您聽婢子說。”
“大王您誤會了!”
靈雨根本攔不住荊博文,荊博文瘋起來儼然是一頭牛,橫衝直撞。
“嘭!”
內殿的大門被荊博文大力撞開。
裏麵的新娘子新皇後,被嚇了一跳,羸弱的肩膀縮了縮,蓋在頭上的紅蓋頭也晃了晃。
“好你個狐媚子!”
荊博文一眼看到了坐在榻上的皇後,立刻露胳膊挽袖子,大有上前搏命的架勢。
“陛下陛下!不好了,陵川王來了。”
靈雨阻攔不住荊博文,正好看到厲長生步入大殿,趕忙上前稟報。
厲長生飲了不少酒,有些個上頭。他就說方才進了大殿,好似聽到了荊博文的喊聲,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厲長生酒氣醒了大半,問道:“陵川王人在哪裏?”
“進去了進去!”靈雨著急的說。
厲長生顧不得太多,趕忙跑著也闖入了內殿。
隻可惜,厲長生來的時候,還是晚到了半步。
新娘子好端端的紅蓋頭,厲長生還未有去掀,倒是讓荊博文給一把掀了。
厲長生進來的時候,就瞧荊白玉一臉迷茫的坐在榻上,仰頭看著一路罵罵咧咧而入的荊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