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舜一愣,“不是去救人嗎?幹嘛換正裝,又不是見丈母娘……”他抱怨在曾清純笑容中慢慢的消聲了。
“你以為我樂意你穿那校服跟我們站一塊啊,你知不知道你穿那身校服,老師就不像了,整個就一天師,而且還有往僵屍方麵進化的趨勢。”
“……”司空舜無語仰頭四十五度角,看來在這個家我是永沒翻身之日了。
花芃拍拍他的肩膀,“二表哥,如果我們幾個小丫頭去,怕是出老太爺不待見我們,但如果用你老師的身份去,楚老太爺不會太過於無視我們。”
在司空舜換好衣服下來後,曾清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開你那輛快點拉開去。”
司空舜欲哭無淚,“……是凱迪拉克。”
一路上氣氛有點壓抑,曾清純一窒專注在她的筆記本電腦上,在她十指不再敲擊鍵盤時,她忽然自言自語的問了句,“為什麼百事通突然會貿然激進了?他不是打算當選ei學生會會長後才動手的嗎?”
忐忑不安中的楚軒軒,一直苦苦壓抑著的什麼被曾清純的話給激活了,用著從來沒有過的尖銳語氣對曾清純說道,“還不是因為你。”
所有人都因她的話而驚呆了。
楚軒軒發泄一般的再難自控了,“他看著你在慢慢愛上司空堯,他無能為力;看著你被綁架,他無能為力;看著你離他越來越遠,他無能為力,所以他能做的隻有冒險強大自己,傾盡全力想讓自己短時間內能和司空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那樣也許你還會看他一眼。”說到看他一眼那幾個字時,她幾乎是咆哮的。
而在咆哮完後,楚軒軒終於平靜了下來,悲涼的訴說著,“你知道嗎?就在不久前,爺爺幾乎讓他一無所有,他當時有多痛苦……”她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
車裏除了引擎的聲音,和楚軒軒激動的呼吸聲,再無其他了。
在深深的吐息的幾次後,楚軒軒終於壓製住了那喉間的哽咽,“我永遠都忘不了,他那天埋首在我懷中自暴自棄的話,他說,‘我為什麼那麼沒用,我什麼都做不了,還談什麼保護她。’他一直重複著。他當時的那份苦楚你又知道嗎?他有多痛,就有……多愛你。”
曾清純非草木,在那些失戀而茫然的日子裏,她的確一度貪戀那個人可讓她哭泣的懷抱,所以她自私的沒有告訴那個人,其實她最想做的還是他的朋友。
發泄完,楚軒軒也平靜了,但每個人都感覺到了,楚軒軒和曾清純之間出現了一層無形的隔閡,而能打破拿到隔閡的人,隻有她們自己其他人無能為力。
難道友情就真的那麼不堪一擊嗎?
當他們的車子進入楚家別墅的大門時,曾清純打破了那車裏的壓抑的沉默。
“待會白目和軒軒盡量牽製住出老太爺,我們幾個趁機出去找百事通。”
“嗯。”所有人都聽著。
楚家別墅透著沉重而仿古的氣息。
琉璃瓦簷刻意的水滴點點在屋簷下,烈日將水滴蒸發,撩起淡淡的水汽,儼然猶如午後不夠淋漓的雨水,水汽更是愈發的讓古樸的別墅顯得有些陰森了。
但那份溼潤卻無法讓園中幹枯的桃林綻出生機,枯竭的枝幹靜靜的立在無風刺目的金光之下。
看著那些桃樹,曾清純愣怔了下,“軒軒,是誰喜歡桃花?”
楚軒軒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我奶奶。”稍微頓了下,“這些都是她種下的,可她在三年前……”
聞言,曾清純的雙眉不由得緊緊的蹙了起來,心中暗忖,出老太爺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