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管家走過那回廊,卻並沒有在別墅裏停留,而是直接穿過別墅,到後院的溫室中去了。

見慣了司老爺子和杜老那種紅光滿麵,鶴發童顏,活蹦亂跳的健康老人,在初見楚老太爺的一刻,曾清純有些意外。

發色斑白可見稀疏,但發絲齊整一絲不苟,枯瘦臉頰有著病態的焦黃,雙眸深陷縱然已渾濁卻有著讓人不可忽視的銳利,微笑含在略顯暗沉的唇上,一副笑裏藏刀背後捅刀的老狐狸模樣。

這就是如今仍一掌楚氏財團的楚老太爺,楚軒軒的爺爺,一個欲狠心對付自己孫子的老人。

出老爺子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那份氣勢非同凡響,就見他還沒開口,司空舜就迫於他的氣魄而降臨陣脫逃了。

“如果你不想花芃順順當當的嫁入我們家,你就跑。”曾清純永遠都能笑得無害的說著威脅的話。

司空舜一咬牙硬著頭皮上了,他也不愧是司家的人,具有和司空堯同樣基因的人,被逼急了也有兩把刷子拿得出手。

趁著司空舜和楚老太爺寒暄胡謅的功夫,曾清純拿出電腦迅速入侵楚家的監控係統,調出每一個監控攝像頭的畫麵,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畫麵裏有楚鴻軒的身影,但有個房間竟然有人守在門口。

不管楚鴻軒在不在那裏麵,她都要去看看了。

當然首先要做的是讓他們的監控屏幕重複播放無人平靜的畫麵,這樣就算有人從監控攝像頭下走過也不會出現在控製屏幕上了。

其實以楚老太爺那隻老狐狸,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幾個來的目的了,所以曾清純也沒打算找什麼諱莫如深令人深思的借口離開。

曾清純把電腦放到一邊,起身說道:“楚老太爺,不好意思,想借用下你們家的洗手間。”

說完,花芃和唐僧也一同站了起來,“我們也是。”

楚老太爺稍是抖動了下眉頭,笑依然,“我們家的洗手間雖然不分男女,但洗手間的馬桶隻有一個坑,你們確定要一起?”

曾清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臂搭上花芃的肩膀,很自若的回答,“我和她姐妹情深,馬桶都蹲一坑。”

楚老太爺的笑臉有點崩裂了,“你們也不怕擠呀。”

花芃揉揉眼睛後挑眼向楚軒軒,“今天算寬鬆了,平時我們還有軒軒,三人擠一坑。”

“……”楚老太爺上翹的嘴角有點保持不住了,又向唐森挑了挑眉,“她們兩個是姐妹情深,那唐少爺呢?難道你和她們也情深到能同坑?”

唐森很鄭重的說道,“當然不是,我去給她們把風。”

楚老太爺的嘴角抽了抽,“把風?”

唐森點點頭,“楚家的空氣是那麼清新,”說著還來點抒情的調調,“我是擔心她們兩個會讓某些不和諧的氣體隨風溢出,汙染了您這清新的空氣,所以為以防萬一我還是跟著去比較好,及時將臭風扼殺在門外。您老放心,我絕對會把好風的,不讓一絲臭風飄到了鼻子裏。”

回頭還向管家說道,“管家,麻煩借瓶空氣清新劑來。”

管家:“……”

說完,三人淡定自若的向洗手間進發,楚老太爺的笑早已僵硬了,其實他更想知道,為什麼他們幾個說這種話,表情都不帶顫的。

來到洗手間前,曾清純說道,“管家,回去的路我們認得了,你還是回溫室去伺候楚老太爺他們吧,有外人在外麵守著,我們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