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章, 請等一下,或者補齊比例喔~  顧容謹臉色變了變, “胡鬧, 為何不及時用藥。”

“若弟子及使用了藥……”蘇瑾清緩緩眨了一下眼,“師父還會這樣關心弟子嗎。”

“——師父,賞我些藥,好嗎。”

“……”

顧容謹故意掠過她話中的深意, 側眸看了看她, 道:“答應為師, 日後無論何時, 不可像今日胡亂出頭。”

蘇瑾清輕輕“嗯”了一下,聽聞越漸離通報丞相府的馬車已備好, 她點了點頭。

途經過師尊的耳畔時,嘴唇張了張,蘇瑾清不輕不重的道了句:“請師父也要答應弟子, 不再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弟子才會乖乖謹遵師命。”

顧容謹喉中噎了一下,咽下了想說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 丞相府的馬車已啟程, 轉過了北城的街巷, 再也看不見了, 他的唇角才銜起一抹極為淺淡的笑意, 似是自言自語:“這麼說來……為師應當謝謝你才對。”

“郎君在說什麼。”蕭策隱看著遠行的馬車, 有些狐疑, 語氣低沉了些:“屬下見郎君臉色不好,可是今晚見了那昏君心中不適?”

顧容謹搖搖頭:“無事,我們走吧。”

“記得,立即通知司藥舫在長安的線人,搜集好當年侵地的那些舊案卷宗,呈上來。”

“是。”蕭策隱領命。

金陵城比蜀山上藥暖和一些,沒有宵禁的夜間也是極為繁華的。可到底是寒冬臘月,一陣陣的寒風灌進馬車裏,像是刀子紮進了身子。

蕭策隱看著麵容沉靜的郎君,想了想,欲言又止:“……郎君,屬下鬥膽,想問您一事,還望郎君勿怪。”

顧容謹沒有看他,淡淡“嗯”了一聲。

“屬下想知道,郎君與蘇丞相,當真隻是蜀山門中的三年師徒麼?”蕭策隱手中的拳攥了攥,終究將這話說了出來,“……僅僅,是師徒而已?”

即使是江湖名門的師徒情分,他也是見過的。可沒有一人,會像是殿下這般,將弟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

……倒像是在掩蓋著些什麼似的。

卻見顧容謹的神色猝然一變。

郎君素來溫雅安然,那張白皙俊美的麵容上,連微末的表情都是計算好的,絕不會展露出半分的惶然。但是現在蕭策隱仍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種一閃而過的,根本就不會屬於顧容謹的反應。

……似乎在害怕著什麼,又在竭力克製些什麼。

“你為何這樣問?”顧容謹風輕雲淡答了句,複又挪開視線,垂眸去看書卷。

“不是師徒,又會是什麼?總不能因為謹清背叛師門,成了大周朝堂的佞臣,便同他斷絕師徒關係罷。”

所謂欲蓋彌彰,可殿下表現的越是淡然,自己便越忍不住起疑。

蕭策隱見四下無人,咬了咬牙:“屬下僭越,隻是屬下以為,郎君是否該考慮成家立業。畢竟若老王爺地下有知,也會……”

“大業未成,談什麼成家之事?”顧容謹的語意一如既往淡雅溫和,但蕭策隱已聽出言語中暗藏的機鋒。“你累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是。”

顧容謹不再看他,捏著劍,徑直步入府中。

待到回到房中,他這才發現自己藏在衣袍下的掌心已汗濕了。

他之所以不回答蕭策隱的問題,因為他根本就回答不了!

師徒生情,本來就是違背天道,罔顧人倫的。更不必說,謹清還隻是一位少公子。便已深得天子恩寵,前程似錦。

雖然天下人都說她把持朝政禍國殃民,卻無一人能動搖蘇丞相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