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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沈長攸緊緊攥著劍,見到馬上的那人,唇角總算是抑製住顫抖, 恭謹跪了下去。

“這些年殿下吃了許多苦頭, 都是屬下護主不利。”

“……屬下早已安排好了,京城司藥舫的老舫主前些日告老離京, 隻等著殿下回來。”

顧容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無事, 讓他起身。

司藥舫他是聽聞過的, 是王府一早布下的產業。父王去世後幾經流轉,又到了蜀山門的手中。

作為掩飾之所, 司藥舫經營的並非是常見的貨物, 而是士族難得一見的珍稀之物, 包括藥材,玉石,運往南疆或邊陲。即使禦用,也難以與之相較。常人見不到, 自然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據下頭人回報,如今隻算是明麵上的賬目, 也可算是富可敵國。稅款巨大,即使是官員來了, 也免不了畢恭畢敬。

但長在蜀山, 顧容謹不會親自打點這些, 不過是用這個地方來掩飾自己的身份罷了。

沈長攸帶顧容謹上了馬車。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車簾,借著稀疏的月色,顧容謹向外看了看。

是一座華貴府邸。

周遭侍衛無數,封鎖得密不透風,不難瞧出主人地位如何尊貴,且恩寵深重。

喉結上下滾了滾,顧容謹怔然道:“想必這便是陛下的寵臣,蘇丞相了。”

沈長攸的臉上卻全是憤恨之色:“不錯,一個佞臣罷了,留下的全是禍名。這些年皇帝隻聽他的,在他的挑唆下,竟將朝野上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顧容謹麵色微微一僵,無意道:“可我聽聞他年少入朝,一身病骨,走到今日,想必也極為辛苦。”

沈長攸冷哼一聲:“那不過咎由自取。丞相時常挑唆陛下處置重臣,他是皇帝的人,舫主行事,必要避開蘇丞相。”

顧容謹斂下車簾:“我心中自有打算。”

隻是真沒有想到,他的府邸竟與丞相府相差不遠,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隔著窗框,便能遠遠看見丞相府中的燈火。

隨從見顧容謹神情怔住,不由低聲問:“殿下怎麼了,可是這宅子不妥?”

顧容謹搖搖頭,複又吩咐下去,將金陵城中的人事檔案取過來。

蘇瑾清從周文帝那兒離開以後,卻半分沒有將顧元玨從詔獄帶出來的意思,大家都覺得,這下寧王世子徹底完蛋了。

係統也覺得寧櫻太淡定了一點,【宿主不要忘記了,你的生命值可是和任務息息相關的呀~】

寧櫻看了看數值為0 的進度條,眨了眨眼:【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反正我都已經得罪過他了,也不用……急這一時了吧。】

008頓時覺得細思極恐……

不錯,當初寧櫻扮演反派時可是兢兢業業的,她親口奉勸聖上處置寧王,還帶聖旨去抄了寧王府。當時少年眼中的恨色連它簡直一輩子都忘不了。

畢竟寧櫻也想不到,現在居然還能來這麼一出!!

可惜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等到冬雪落盡,開春的時候,是最易染上時疫的時節。京都也是如此,不知何處吹來的時疫來勢洶洶,弄得幾乎人心惶惶。

即使是皇宮也沒有逃過,宮女的屍體一具具從深宮運出來,甚至禍及了後妃宦侍。周文帝察覺事情不妙,嚴加隔絕後,下令嚴辦。

不過幾日,蘇瑾清聽庭尉詔獄的人說,寧王世子也不幸染上了疫病,也不知是不是門閥世族暗中動的手腳。

顧元玨被帶進丞相府時,渾身還帶著汙血。與去年見時相比,少年瘦了大半,唯一沒變的是眼中的倔色。

蘇瑾清坐在桌案旁看書,安靜的垂著眼睫,沒有說出一個字。

“……佞臣。”少年的唇齒艱難吐出這個幾個字:“你……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瑾清抬眸,輕輕看了他一眼,複又垂下眼瞼:“還記得,當日我去你府上,你說的也不過這些話。如今連寧王府都沒了,世子殿下卻連絲毫進步都沒有。”

提及舊事,少年眼眶微紅:“奸相,那你今日又有什麼打算?你記住,你今日做的事情,早晚都會遭報應的!”

“我等著。”蘇瑾清放下書冊,端起了熱茶,才緩緩道:“近日金陵城中時疫肆虐,連太醫院都無計可施。我隻是來找你試藥的,世子殿下。”

蘇瑾清漆黑的瞳孔中絲毫波瀾都沒有,在陽光的映襯下,卻又似乎暈開些許漂亮的碎光。顧元玨先是一怔,繼而冷笑起來:“難道丞相大人也染了時疫,那還真是大周的大幸。”

越漸離一腳踹向少年:“公子,這人也太過放肆!”

蘇瑾清抿唇:“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說實話,連008都不明白,明知顧元玨將來會成為顧容謹的心腹之臣,這個女人居然還能這麼麵不改色的虐顧元玨。她該不會是氣壞了腦子,想破罐子破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