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睜開眼睛,隻覺渾身酸痛。身邊有火光,他扭頭看去,隻見十七正在火堆上烤著什麼。
“將軍!”十七驚喜的道:“你醒了啊?”
她連忙走過來扶著薛采做起來道:“喝水。”
薛采喝了兩口水,感覺舒服多了,問道:“我昏睡多久了?”
“已經一天一夜了。”十七看著薛采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但沒有說出口,隻是將火堆旁的烤魚拿過來道:“將軍,吃點東西吧。”
薛采沒說什麼,接過魚就開始吃。他現在的想法是走原主的老路,滅了北元將慕思思奪回來。原主最後失敗了,是因為李乾昊喪心病狂將慕思思殺害,他隻要防著這一點就不是問題。
薛采吃了魚,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破廟裏,他對十七道:“天一亮我們就回京城。”
十七:“是。”
薛采點了點頭,就準備起來,“嘶……哎喲頭怎麼這麼疼啊?”
他皺著眉頭捂著頭,伸手摸上了頭,上麵似乎還有個大包。就在這時十七撲通跪下,“請將軍責罰。”
薛采莫名其妙,“責罰什麼?”
十七表情沉痛道:“是將軍落馬時屬下沒能接住,才讓將軍頭疼的。”
我說怎麼有個包呢……
薛采擺手道:“罷了,這不是你的錯,你起來吧。”
“是!”十七站了起來。
薛采抬腿走了一步,“哎喲……我的左腿為什麼會這麼痛?也是摔的?”
撲通十七跪下,表情沉痛道:“是屬下背著將軍進破廟,沒看見草堆底下的大石頭,磕到了將軍的腿,請將軍責罰!”
薛采:“……罷了,也不是你的錯,你起來吧。”
薛采鬱悶不已,皺巴巴一張臉抬腿又走了一步,“撲通!”
“啊!”薛采一個大馬趴摔倒在地上,又是撲通一聲是去又跪下來,“將軍,將軍你罰我吧,都怪我給你腿包紮的布太長了,讓您絆倒了……”
薛采重新躺下了,表情特別的安詳。他想象不到,如十七這般的人是怎麼當上暗衛的。
十七愧疚的端著碗湊到薛采身邊道:“將軍,喝水嗎?”
薛采把臉扭到一邊,不想看到她。
第二天早上薛采被十七攙扶著出了破廟,外麵天氣很好,早晨的空氣也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兩個人隻有一匹馬。十七道:“屬下給您牽馬。”
薛采急著回京城,就對十七道:“你也不重,我們就共騎一匹馬吧,等到了集市再買一匹馬也不遲。”
十七感動不已,扶著薛采道:“我扶您上去。”
將薛采扶上了馬,薛采因為是男人再加有傷在身,所以就坐在後頭,由十七在前麵駕馬。十七見薛采在馬上坐的穩穩當當,心中十分滿意。就如往常騎馬一樣,她伸手抓住馬鞍,身子往上一鬆長腿往後一掃。
“啊——”
薛采以一個異常慘烈的姿勢橫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還彈了一下。
“將軍!”十七慘叫一聲下了馬跪在了薛采身邊,伸出顫唞的手將薛采摔的鼻青臉腫的頭抱在了懷裏,“將軍你怎麼樣啊將軍?”
薛采好想哭……
他一把抓住了十七的手腕,睜開眼睛惡狠狠且虛弱的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接了陛下的命令,絕不讓我活著回到京城?”
十七一臉冤枉委屈道:“將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十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永遠不會做出背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