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他。吃過飯後狐三娘就走了,薛采心中期盼她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此時韓念掃完了地出來,倆眼直勾勾的盯著薛采,薛采摸了摸鼻子道:“那個你自己在家玩,爹出去買菜。”

薛采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買了隻雞,又在挑擔子的老頭哪兒買了些蔬菜。之後就去了藥鋪,小鎮裏的藥鋪自然不大,薛采進去的時候就見一位穿著藍色碎花裙子的姑娘在櫃台上打著算盤,他上前敲了敲桌子,道:“買藥。”

那姑娘一抬頭露出一張芙蓉秀麵,看見薛采之後哎呀了一聲,“你……你買什麼藥?”

薛采將藥方遞上,姑娘接過藥方又看了薛采一眼,白淨的臉上浮現兩團紅色。薛采耐心的等著她看完,姑娘又看了他一眼,便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我……”姑娘道:“你不是這個鎮上的人吧?”

薛采道:“我是啊。”

“不可能。”姑娘認真的道:“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鎮上的人我都認識,怎麼從沒見過你?”

薛采就笑,“可能我生的平平無奇,你見過又忘了呢。”

姑娘有些氣惱,心說這人也太能說瞎話了,你這樣的若是平平無奇,那這世上怕是沒有出色的人物了。她抿著嘴轉身去給薛采抓藥,抓了幾副過來一邊用紙包起來一邊道:“你這要似乎是治內裏氣血髒腑損傷的,是給誰吃的?”

薛采道:“我自己吃的。”

“你?”姑娘驚訝的看著薛采,剛剛聽他說話似乎中氣十足,這一仔細瞧他,見他確實麵色蒼白唇無血色,不是什麼健康的樣子。便道:“你這是誰開的藥方?吃了多久了,可有好轉了?”

薛采笑笑就要走,那姑娘見他似乎不以為意,便有些生氣的道:“身子是你自己的,你不能不當回事,我爹的醫術也是遠近聞名的,你在這兒等等,等我爹回來給你看看。”

“多謝姑娘好意。”薛采拿著藥攤了攤手道:“在下是個窮人,看不起病。”

這姑娘急的不行,“你當我是為了那點診治錢?我不收你錢。”

“那也不行。”薛采歎氣道:“在下鰥居帶著幼子,家裏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幹,再晚回去孩子就該餓哭了。”

說完他便歉意的笑笑將藥錢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出了藥鋪。

一回到家發現衣服被整整齊齊曬在竹竿上,他兒子韓念正和個老太婆說話。一見他回來韓念立刻閉了嘴,薛采正疑惑呢,“家裏來人了?”

那老太婆一轉身,露出了一張飽經滄桑的臉,衝著薛采道:“行行好吧老爺,收留了我這沒兒沒女無依無靠的老太婆吧。”

薛采:“……”

薛采手哆嗦了一下,對韓念道:“回屋去……把門關上。”

韓念剛關上門,薛采便甩開老太婆的手道:“狐三娘你搞什麼鬼?”

易容成駝背老太婆的狐三娘齜牙笑道:“你說你兒子不能見美女,我現在不是美女了吧。我今晚就要住在這裏,我再也不想睡桌子了。”

兩人都發現韓念正開著門縫偷偷往這邊看,狐三娘立刻大聲賣力的道:“好心的老爺,老太婆我會洗衣會打掃,一定把你和小少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薛采想要將韓念教好,便不能教他成為一個麻木不仁的人。狐三娘不依不饒,他也便隻能留下她,念頭一轉薛采道:“既然你這麼可憐,那我留下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家裏也不寬裕可不養閑人,我家廚房有點漏雨,你上去將那幾片碎瓦換了吧。”

狐三娘瞪著他,意思是我這樣腰都直不起來的老太婆也能上房揭瓦?韓念也睜大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