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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同時回頭看,便見紫怡笑吟吟的站在牢房外,環抱著臂膀,一副得意樣子。

兩看守不暇細想,衝出去便欲抓住紫怡,紫怡站著不動,看著那兩看守雙雙摔倒在地上。剛才她趁著開門一瞬間,已經從牢房裏溜了出來,再用油燈中的燈油灑在地上,滑到了兩人。

禽滑和田辟疆當即撲上,將那兩名看守牢牢抓住,捆住手腳,塞住嘴巴,扔進了剛才監禁他們的牢室,關上了門。

剛才運動過度,禽滑背上的傷口又開始冒血,紫怡也沒有辦法,隻能用衣襟捆紮的再緊些,以支柱血流。燈下看禽滑臉色,已經沒有一絲血色,連唇都變作慘白。

禽滑卻是不在意,拍拍手道:“好啦,出來了,以後可怎麼辦呢?這死牢外麵的兵士沒有一百也是八十,我們這幾個傷兵,打出去也難啊!而且還有一道門,我們沒鑰匙也出不去!”

“走一步算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紫怡道:“現在不是比剛才好的多了麼?”

兩人正商量著,便聽到外麵腳步聲響,有人來了。紫怡急忙抓起角落裏扔著的看守衣服,一人一件披在身上,沉聲道:“隨機應變吧!”

“吱——”一聲,通往外麵的門開了。

第155章 同胞情

守衛隻有兩人,若是此刻站著三名守衛,自然是不合常理。紫怡看看站立猶艱的禽滑,和那個站在那裏不動的花心大蘿卜,隻能在門開的一瞬間側身躲進門後,屏住呼吸凝神以待。

走進來的是三個人,都用黑色鬥篷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當先一人身材稍低,其後跟隨的兩人卻是威武的很。紫怡透過黑色鬥篷的縫隙,看到那當先一人裏麵穿著的衣服甚是華麗,和花心大蘿卜有一拚。

那三人走進關押犯人的死牢,這牢房掘地三尺而建,四周都是巨大岩石,便隻此一間。而且這間牢門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審訊室,毒刑器具無一不備,隻要進了這間牢房,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才出的去。

紫怡本以為躲在門後不會被人發覺的,卻沒想到那三人進來之後便又將外麵這層門關上了。紫怡這下避無可避,正巧落入那三人眼中。紫怡一慌,隨即鎮定下來,既然這門是關上的,那麼外麵的人是看不到裏麵動靜了。想到這裏,紫怡便欲先下手為強,製住這三人。

卻見田辟疆鎮定如常,一把扯去肩頭披著的偽裝,走到了那三人之前。紫怡見他如此,反倒有些猶豫。那三人見到田辟疆露出真容,卻不聲張,後麵的兩個身材魁梧之人後退一步,將那領頭的身材稍低之人留下來和田辟疆單獨麵對。

“哥哥。”那身材稍低之人解開鬥篷,黑色鬥篷落地,紫怡眼前出現了一個華服的少年。那少年身量尚小,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模樣,但是容貌卻和田辟疆有七分相像不過是比花心大蘿卜小了幾歲,眼神也比花心大蘿卜純潔多了。

田辟疆冷笑一聲,道:“好啊。田嬰,謎你就要做齊王了。怎麼今日還有興趣來見我這個階下囚?”

“哥哥。”被田辟疆換作田嬰的少年低下頭,有些難過的道:“這全是母後的安排。”

“是麼?”田辟疆冷哼一聲,道:“父王有那麼多兒子,最疼愛地就是你,這王位便是給了你。也沒什麼。不過以幼代長,終究是壓不下悠悠眾口的,是麼?靖郭君!”

“哥哥!”少年眼底閃爍著晶瑩,“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代替哥哥的,我怎麼能及得上哥哥呢?可這是母後安排,我也沒有辦法啊!”名叫田嬰地少年說著低下頭,紫怡從側麵看到幾滴淚水順著他華麗的衣服滾落下來。

田辟疆轉身走開,冷冷地道:“新國君恐怕今日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你不去準備麼?不怕母後擔

“哥哥!”少年猛然抬頭。已是淚流滿麵:“哥哥還是不肯相信我麼?我記得小時候,每次父王要責罰我,都是哥哥替我擋過。為什麼現在卻連和我說話都不能夠?”田辟疆背對著田嬰。冷冷的道:“那個時候我是在照顧自己的弟弟,而現在。我不會和一個奪去了我王位的人多言!你要說什麼趕緊說。說完就走吧!想要將我再關進去也隨意,反正這裏是地下深處。我逃不掉地!”

田嬰繞到田辟疆身前,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道:“哥哥,父王不是你害死的,對吧?你告訴我,不是!”

“是與不是,你們不是早下了定論了麼?”田辟疆冷嘲道:“還用得著我說?”

“哥哥,隻要你說不是,我便相信不是的!”

“那好!”田辟疆瞪大眼睛道:“我說,父王不是我害死的!有人信麼?有人麼?”

“我信!”紫怡上前一步,肯定的說道。

“我也信啦!”禽滑側靠著牆壁勉強站著,臉色已經白的如紙一般,口氣中卻依舊帶著幾分調侃道:“恐怕現在也就隻有我們三個信啦!可惜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場的,早就是被懷疑的對象,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啦!”

田嬰站直了身子,對他地那兩名隨從道:“把東西拿出來。”

“怎麼?”田辟疆冷諷道:“等不及謎了?今天便要殺了我?好安心當你的國君?”

“哥哥,我不想當什麼國君,隻想像小時候一樣。”田嬰從隨從手中接過東西,層層拆開。紫怡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齊王臨死之時留給田辟疆的信物和留給自己地玉璧麼?田嬰怎麼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