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身軀凜凜,一雙鷹眼光射寒星,兩束彎眉蘊如漆刷,胸脯橫闊,顯然他是這裏身份最高的一位。
“上麵的兄弟,你又是三聯幫的哪位,說來聽聽,不然我怕兄弟們的棍棒不認人!”韓非平聲說了一句。
中年男子冷聲笑了笑,說道:“三聯幫長老,傅青。”
“長老?看來地位是挺高的。”
“怎樣?”
“三聯幫割據俄羅斯那邊的市場已經夠久的了,所以,是時候換一波新鮮血液了。那麼,就從你開始吧。”
韓非口中剛停,洪小帥會意,獨身走了上去,朝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跟來,傅青也製止住身後的人,拉開了架勢。
翁——
洪小帥腿腳帶風像根棍子一般踢向傅青的腰間,兩人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默契的要和對方打一架。傅青收回雙手作推狀去格擋洪小帥的攻勢,洪小帥麵色不變,一擊不成又踢出另一隻腿,向著傅青膝關節的地方。
傅青嘴角冷笑一聲,並沒有刻意去躲,而是揮出雙拳擊向洪小帥的麵門,洪小帥以為傅青這是一換一的打法,可當腿腳踢到時恍然發現不對,因為傅青的膝關節順勢就彎下去了。而自己因為慣性收不住,被傅青甩出另一隻腳夾住自己的小腿,隨即麵門上‘咚’的被兩隻鐵拳擊過,鼻血瞬間就灑了出來,腳下失衡被絆倒在地上。
傅青不依不饒,低下腰抓住洪小帥的衣領作勢又要揮拳頭打上去,洪小帥忍住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提起膝蓋猛地一用力擊向傅青的側身,同時反手抓住傅青不讓他動彈。
咚-咚——
洪小帥抓住間隙狠狠擊打了兩下,傅青被他一腳踹到了牆邊,像隻蝦一樣蜷縮起身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哼,還挺能打!”洪小帥從地上爬起身來,拍打了幾下塵土,朝著傅青走過去。
“嗯?”洪小帥發現傅青突然動了,兩隻腿如剪刀般絞住自己,沒辦法,他隻好順勢揮舞著拳頭砸下去,“砰!”傅青狡猾的一擺頭,這一拳洪小帥打在了地上,隨即,傅青膀子一掄,洪小帥的腦袋上直冒金星。
模糊中仿佛看到傅青又揮來了一拳,洪小帥條件性的伸掌一擋,接住了!他使勁發力,一掌把傅青的拳頭摁到了地上,一鼓作氣地閉上眼睛向傅青的腦袋撞過去。
“砰!”
傅青又感受到了童年時被門擠過的感覺,看著洪小帥已經成了兩個人,隨即,卻又是越來越清楚,漸漸地又成了一個人,但他已經沒有氣力還手了。
洪小帥用頭撞上去,隻是覺得腦袋疼得厲害,但隨即揮起拳頭打向傅青,機不可失,一拳,兩拳……
待洪小帥晃晃悠悠從樓梯上下來時,傅青已經暈死在樓梯口,整張臉被打得跟豬頭一樣,右眼明顯更要大出一圈來,原本整潔的襯衫破破爛爛,一隻腳光著被搭在樓梯扶手裏,嘴裏的哈喇子流到脖子邊……
“撤。”
韓非嘴裏吐出來這句話,隨後朝扶著洪小帥下來的眾人一揮手,一群人又轟轟的分別從前門後門出來了,臨走時,韓非從兜裏掏出來一封信,丟在了酒吧的吧台上。
酒吧門口的霓虹燈仍在紅黃藍的跳躍閃爍著,dj也仍在繼續著,隻是裏麵徹底安靜了下來。
“嗚嗚-嗚嗚——”一陣短促激烈的警報聲響起,停在不遠處的幾輛警車發動起來,警報亮起朝著酒吧這邊駛來,仿佛姍姍來遲一般。
……
j市郊外。
在一條長長的巷子裏,一幢古樸卻又不失典雅的四合院內,一色的青磚黑布瓦。
庭院寬敞蒔花置石,石榴樹下一口大缸汩汩冒出水泡,仔細一看,裏麵養著金魚。院裏的那棵槐樹下有一塊大理石柱支起的青石板,悠悠地泛著光,宛如香奩寶匣一般散發著馥鬱的曆史氣息,在磚縫瓦隙裏敘說著舊日的光陰。
院口,幾名黑衣著裝佩戴墨鏡的男子把著,腰間硬梆梆的凸起一塊,眼神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