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訓練室門前,剛剛推門,門內就傳來一股反向力道堵門,接著,警惕的聲音自裡頭傳出來:「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我。」鹿照遠聽出這是舒雲飛的聲音,「沒事堵什麼門?」
裡頭傳來了輕輕的噓聲,接著,門開了,舒雲飛站在裡頭飛速擺手,示意外頭的兩人趕緊進去。
當兩人進門,詫異地發現,大家已經圍著地麵坐了一圈,本來整整一箱的啤酒光了半箱,每個人的臉上都紅紅的,室內正瀰漫著一種鮮明的酒氣。
舒雲飛的臉也紅。
他又關了門,還掖掖遮光的窗戶,很謹慎地拍拍祝嵐行的肩膀:
「剛才在外頭有看見老師嗎?」
「……沒有。」祝嵐行打量著舒雲飛。
「沒有就好。」舒雲飛籲出一口氣,「在學校喝酒會被老師記過的,你們現在無所謂,我們要是被發現,搞不好會被集體禁賽。」
「說得也是。」祝嵐行附和一聲,覺得舒雲飛腦袋還很清醒,應該沒醉。
「要是運氣不好,真的被老師發現了。你們就先從窗戶飛走,我留下來,對老師發起自殺性糾纏攻擊!」舒雲飛又啪啪拍著胸脯,一副很有擔當的模樣。
「……」祝嵐行。
「亮哥,祝嵐行,你們站著幹嘛,趕緊坐過來。」此時,坐在地上的圓圈裡,向晨嚷了一句,「大飛你醉了!」
「你才醉了。」舒雲飛不樂意,「我說過不要搞這種圓圈做法,你非搞,你以為大家都是小朋友,團團坐吃果果?」
「呸,你這麼能你來。」向晨立刻反駁。
祝嵐行和鹿照遠默默看著這一幕。
「都醉了?」鹿照遠。
「都醉了。」祝嵐行肯定。
「亮哥,祝嵐行,快來!」和舒雲飛鬥嘴的間隙裡,向晨又轉過頭來,催了祝嵐行他們一句。
兩人這才坐到圓圈裡頭,補完了最後的缺口。
門窗緊閉,自從兩人坐進來以後,向晨的注意力像是突然轉移到了他們身上,開口抱怨道:「為你們才開的歡送會,結果主人直接跑出來說悄悄話。你們……是不是在說上哪個大學,哪個專業?」
「不是。」鹿照遠說了,「在聊什麼時候去旅遊。」
眾人虎軀一震:「都聊到畢業旅遊這份上了?」
「也不算畢業旅遊,就是普通的旅遊。」鹿照遠解釋,「說不定我們還會再在這裡留一年。」
然而眾人並不相信,全默默地看著他們,一副解釋就是掩飾的模樣。
向晨撇撇嘴:「高三這種地獄有什麼好留的。」
「你們都在這裡啊。」鹿照遠順口說,說完覺得有點矯情,又補了一句,「這是朕打下的江山,朕還沒決定放不放棄。」
舒雲飛笑了聲:「我倒覺得無所謂,今年留下來,明年也要散。三年前相識,三年後分別,一屆屆不都這樣子嗎?能聯繫的隻認識一個月大家也會聯繫,不能聯繫的,認識十年,最後還會分道揚鑣。」
「媽的真實。」
「紮心了老鐵。」
其餘的隊員調侃了兩句,聲音漸漸低下來。
剝離了歡樂的氛圍,一種離別的愁緒開始在室內瀰散,也可能是酒精激發出了平日所沒有的矯情,向晨突然端起酒瓶,對著鹿照遠說:
「亮哥,來,幹一個。」
鹿照遠此時可是很清醒的:「你少喝點吧。」
向晨呸呸連聲:「老大你夠壞,你都要和祝嵐行雙宿雙飛去了,還攔著我不許我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