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需要跟你打太極?”薑婉煙倒是冷言回嗆了霍寒一句,嘴角微啟——
“吱——”
頓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霍寒回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光線逆著進來,照的人格外刺眼。
那席頎長的身影,光線一條一條地從他的背影散發,折射進屋內,視線中,空白一下子被他填充。
“你怎麼也來了?”
霍寒眨巴眨巴眼睛,確定自己看見的人就是墨霆謙。
男人的表情靜如一波無漣漪的湖水,褶皺都沒有,微張開嘴解釋:“我不是說過我來找你。”
他徑直進了來,跨過門檻,進來時,需要微微低頭,因為身影太高,若是不注意,極有可能碰到上麵的門框。
低眸那一瞬間,陰鷙寒冷的眼,森然若冰,凝了一瞬下薑婉煙那個方向。
薑婉煙也是看見了他來,立刻閉嘴。
“你來的倒是‘剛剛好’啊!”霍寒揶揄的笑,她明著見薑婉煙緩緩停住了嘴,仿佛剛剛,出現了什麼壓製性她的東西,明明他沒來時,薑就要說出來了。
真是巧合啊。
“這麼說,我來錯了?”墨霆謙說。
“我可沒這麼說。”霍寒心裏翻了個大白眼,臉上微笑著否認。
他倒沒再繼續,視線,落在了病床,那個剛剛流產的女人身上。
薑婉煙也看著他,嘴角,僵到不能再僵扯起一抹弧度,沙啞出聲:“霆,霆謙。”
慌亂中,薑婉煙叫著他的名字,帶著心髒被他進來時,那抹眼神畏懼的驚慌。
“嗯。”
墨霆謙應了聲,之後再無回應。
霍寒在一旁靜悄悄的看著薑婉煙臉上的那抹病態,和剛剛在她麵前時,那張牙舞爪,變化之快,嘖,簡直令人咋舌。
“高手”果然是高手。
“你到底流過幾次產?”
須臾,墨霆謙忽然出聲,著實令人意外。
這問題,問的也真是令人意外。
隻見薑婉煙在聽見這個問題後,臉色,陡然蒼白,蒼白到,無力承受這問題的答案。
為何墨霆謙會這麼問呢?
就在他剛剛來時,當時醫生正好要進來,手裏拿著病號單,或許那醫生也是看錯了墨霆謙與翟天麟兩個人,以為是同一個人,差不多的身高,都人高馬大的,於是就將病號單的一些信息,直接告訴了他。
他自然清楚薑婉煙流產的事情,便沒有阻攔醫生,直接聽了進去。
結果,震驚愕然。
“別問了,這個時候你問我這個問題,不是拿著刀往我心窩子上捅嗎?我求你別問了!”
薑婉煙捂著耳朵,什麼都聽不進去,一直裝瘋抗拒。
最後,墨霆謙也沒再問,“隨你。”
霍寒輕輕的腳步踮來,抓了下他的手,“為什麼這麼問?”
要是不知道是他聽見了醫生的話,那麼直接這麼問,是挺傷人的。
雖然薑婉煙是個惡毒的女人,但是歸根結底,她現在流產了,孩子沒了,可憐是可憐。
“待會兒告訴你。”
“哦。”
霍寒點了下腦袋。
話題又不經意間,重新回到了沈之愈身上。
“他來這兒,你知道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