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寫了什麼?!”黎西西轉頭,激動地一甩手。
祝星遙跟她走出洗手間,大部分班級都在自習,校園很安靜,她小聲說:“我說我答應他。”
黎西西愣了一下,又激動起來,“那、那信呢?”
祝星遙說:“我書包裏。”
兩人經過2班,她也不敢往裏麵看,但是陸霽看到她了,他抿緊了唇。祝星遙剛走到教室後門,窗外忽然一亮,她愣了一下,往窗外開,那片星星燈林不知怎麼亮了起來。
靜了幾秒,高三教學樓突然沸騰起來,“哇!誰去開的啊!”
“好漂亮啊!我昨晚回去早了,沒看到!”
祝星遙被黎西西一拉,回到座位上,再次看到那片燈林,從這裏看依舊漂亮震撼。
大家心思都不在自習課上了,鬧哄哄的湊到窗前,樓下忽然傳來劉主任怒吼的聲音傳遍校園:“哪個兔崽子亂開的!不想處分的就給我關掉!”
又一個課間。
陸霽收到了那封信,許向陽帶來的,他翻開看了一眼,僵住了。
心情難以形容,高興嗎?高興。
同時,很煩躁也很無奈,他想起祝星遙昨晚亮得過分的眼睛,他覺得那份歡喜不是給他的,如果她知道那些燈不是他做的,她會不會回這封信?
他皺眉,這時林佳語轉頭看他,她冷不丁地說:“陸霽,你為什麼不否認?”
他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否認什麼?”
林佳語看著他,小聲說:“那些……燈,不是你做的,我知道。但是大家都以為是你,連祝星遙都以為,這樣不公平……你不是這樣的人……”
陸霽看向她,嘴角一扯:“原來你都知道啊?”
林佳語不吭聲,像是在賭氣。
陸霽也不喜歡這種類似於偷來的感情,他喜歡祝星遙,他願意花時間去追,也可以公平競爭,但是……他轉回頭,冷聲說:“他自己願意把功勞讓給我,我難道還要幫他解釋?我沒那麼好心,要解釋他可以自己去說。”⊥思⊥兔⊥在⊥線⊥閱⊥讀⊥
林佳語看了他一眼,想說你以為他不想說嗎?但最後什麼也沒說,自己生悶氣。
那封信交出去的當晚,祝星遙收到陸霽的短信,他說:“好。”
…
隔天高三放假,九月一號正式開學。
那片星星燈劉主任沒拆,每天晚上總有一兩個不怕死的跑去打開開關,高一高二都聽說了傳聞,那片樹林就像成了一個景點似的,變得熱鬧起來。
祝星遙不知道黎西西跟許向陽私底下在一起是什麼樣子的,她跟陸霽在一起的時候,好像跟以前沒多大區別,一群人一起吃飯,晚上打電話和發短信,他有時候會問她幾句德語語法。
周三下午,幾個班一起上體育課,江途剛要去跑步,陸霽忽然叫住他:“江途,一起打球。”
江途頓住,轉頭看了他一陣,說:“好。”
那是江途上高中以來,第一次打籃球,他說他要打前鋒,1班和2班迅速組織起來,來了一場籃球賽,張晟不屑江途:“你會打嗎?不會就給人讓位。”
江途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繼續做熱身。
一群女生聽說兩個班打籃球,忙跑回去看,祝星遙被黎西西拉到最佳觀看位置,祝星遙看到江途站在球場上的時候,愣了一下,黎西西說:“哇,途哥竟然也打籃球了,難得啊!”
不是難得,是第一次。
江途已經兩年沒打過籃球了,陸霽之前因為競賽也很少打,但兩人都是打前鋒,搶籃板、防守、卡位兩人哪哪都撞在一起。
江途一開始有點手生,打了半場慢慢找回感覺。
中場罰了一次球,周原悄悄跟陸霽說了句:“我怎麼覺得你跟江途像是在拚命?”
陸霽沒說話,想拚命的是江途。
江途一身的汗,校服濕了一半,貼著他勁瘦的背,他走向球場邊,夏瑾坐在邊上,給他遞了一瓶水,他瞥了一眼,沒有去接。丁巷跑過來,丟了一瓶水:“途哥,辛苦了!”
他摘下眼鏡,低頭擦了擦。
幾秒後,倏地抬頭望向祝星遙,陸霽跟許向陽站在她跟黎西西麵前。
體育課時間有限,隻打一場加時賽。
江途後半場沒戴眼鏡,半眯著眼,眼神又冷又厲,這場球場打得……□□味十足,最後幾秒鍾,許向陽要投三分球,江途跟陸霽就站在籃板下,同時起跳,一個防守,一個攔截。
兩人身體狠狠地撞在一起,砰地一聲,兩人落地後,都慣性地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三分球進了,1班勝,眾人歡呼。
江途冷著臉看陸霽,轉身走向籃球場邊上的水龍頭,陸霽跟在他身後,看著四周沒人,冷不丁說:“江途,那片星星燈是你讓給我,祝星遙也是你讓給我的。”
江途猛地頓住腳步,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