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3)

的。且那件事她是在皇上麵前打了招呼走過過場的,陛下應當不會揭穿她。除此之外就是遇上冷宮趙公公那事,難道今日這出與他有關?

不論徐昭儀說什麽,杜阮阮都不知道不清楚不曉得,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做個標準的傻白甜。她從前在掌事姑姑麵前厚臉皮多了,耍起流氓來得心應手毫不慚愧,而且確是是真的毫不知情,神色間一丁點便瞧不出心虛的影子。

徐昭儀本想先套套話,能唬得她直接承認最好了。可杜阮阮打死都不認,還反過來問她發生了什麽。沒能在陛下麵前刷個好,徐昭儀不耐起來,直接示意下頭的人將證人帶上來:“阮充媛既然這樣嘴硬,便不要怪本宮不講情分先禮後兵了。阮充媛一口咬定自己在路上沒與什麽人打過交道,那便定睛看一看——堂下這人你可識得?”

認識,怎麽不認識呢。她兩刻鐘前還在床上拍大腿研究怎麽揪住這人小辮子呢。

地上那人頭冒虛汗嘴唇發白哪裏都沒看。杜阮阮扭頭才瞧了兩眼,就眉頭微蹙臉色有點不好起來。徐昭儀看了心頭一喜正要拍掌“哎喲你這小妖精趕緊認罪免了折騰吧”,就見她皺起兩條眉毛,一副努力回憶很久但是還是回憶不起來的樣子答:“娘娘恕罪,妾身、妾身記性有點兒不好,娘娘容我再想想,說不定等會兒我就想起他是誰了……”

滿臉“為了不給娘娘丟臉我已經很用力在回憶了娘娘你再等等”的神情,徐昭儀隻覺這死胖子裝傻裝得能上天了眉毛都飛了起來,正要一拍桌子氣勢洶洶地責問“你裝啥!!這分明就是你那個接頭人!!”,身邊一直沒吭聲存在感卻很強的陛下卻在她之前開了口:“你當真不認識他?”

嗓音清清淡淡,聽不出是喜是怒。方才還不動聲色把尾巴翹得老高的小胖立刻老老實實耷拉了腦袋,瞅著邊上那團明顯已經被虐了一茬麵色蒼白的趙公公不情願道:“有過一麵之緣。我從煙波亭回來的路上見過他。但每天給我請安的人那麽多,我不記得是誰,所以一時沒想起來。”

“……”徐昭儀聞言大喜,正要揪住話頭狠狠發作一番順便揪出她的尾巴,陛下視線輕飄飄地一瞥過來她立時矮了半截,腦袋縮回來做鵪鶉。

皇上沒把發言的機會留給她,目光重又放回杜阮阮身上:“除了請安,沒有其他?”

小胖有些不高興他懷疑自己,想悄悄瞪一眼又不敢。暗地裏磨了磨爪子方道:“妾身又不認識他是誰,沒其他好說的。”

陛下“嗯”了一聲,又問堂下跪著的趙明東:“你既說是阮充媛指使你在冷宮下藥,可有證據?”

杜阮阮一驚,原來徐昭儀方才繞著圈子盤問的起因是這個。她沒察覺皇上隻問起這一件事時,徐昭儀和趙明東都略有點詫異,隻訝然想:去冷宮下藥?給誰下藥?她忽然記起前些日子沒了的李嬪,頓時一驚。可給李嬪下藥為什麽要在長寧宮裏審問呢,這件事和皇後娘娘有什麽關係麽?

旁邊的趙公公在天子威壓下更加惶恐:“皇上恕罪,奴才不敢騙人更不敢欺君,阮充媛半月之前就給了奴才藥,說李嬪……呸,李主子從前曾經責罰過她,她心中不忿,要奴才替她出氣。奴才膽子小不敢違背,充媛娘娘給藥時說是瀉藥巴豆,可奴才沒想到那藥剛下去,李主子她、她就沒氣了呀……”

他如想起慘狀,哆嗦一下方接著道:“奴才嚇得好幾日不敢見人,可娘娘說此事一旦揭破奴才就是幫兇,也得不了好果子吃。奴才今日特意去找娘娘求個辦法,她卻當做不認得我,這事也是有人看見的。奴才心裏沒底又怕被人滅口,就悄悄留了剩下的藥包和娘娘給的賞賜,埋在奴才住的那個院子裏。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與奴才接頭的那個宮女雖做了偽裝,但奴才認識她是誰!願意與她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