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表演。

度珍寶用膝蓋蹭著移動,裝作保持不住平衡的樣子倒在床上,側著臉努力望向她。

度若飛身體先於意識,過去抱住了度珍寶。她很想念度珍寶,但腦子裏不是隻有這件事,她其實很願意抱著度珍寶,不做也不說,先解了心裏的渴。

度珍寶:“嗯?嗚嗚?”

太溫柔了,一點也不像被誘惑的樣子,這可不是度珍寶想要的。她甩了甩頭,示意度若飛把自己嘴裏的布團拿出來,嘴巴被撐得有些難受,即使拿走了布團,兩腮仍然酸脹,度珍寶哼唧著撒嬌:“姐姐,我臉頰疼。”

度若飛今天入不了戲,兩手給她揉著:“你弄這些幹什麼,淨折騰自己。”

度珍寶眨了眨眼,瞬間淚盈於睫,身體向前倒,下巴抵在度若飛肩膀上說:“老公,疼疼我。”她還沒在麵對度若飛的時候叫過。

度若飛心裏“騰”一下燒起來,呼吸又急又沉。她這方溫情脈脈,抵不住度珍寶熱情似火。

度珍寶退回去,再次把身體展示出來,微微搖晃著撒嬌,用口型又喊了一次那個稱呼。

度若飛咽了下口水,已經明白什麼才是度珍寶真正想要的。

給嗎?當然要給。反正等她把度珍寶做得隻會喘氣,動彈不得,還不是隻能溫情依偎?

她捏了捏度珍寶的腮幫,稍用了點力氣,看著度珍寶的眉頭因為輕微的疼痛而蹙起,眼裏卻點燃愈加明亮的光焰。度若飛覆了上去,前兩個字含糊在口中:“……疼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joe、冒泡泡、一支半節、鶴不親、李三歲 的地雷!

第57章

這次回了軍營,度若飛空閑時間都在檢討, 她執意要加入軍隊卻不準度珍寶跟過來, 是不是對度珍寶太不公平了?

明明知道度珍寶願意收斂本性待在黑山基地大部分原因都在她身上。

從度珍寶每一次仿佛燃燒自己一般的熱情,她可以輕易地知道度珍寶有多渴望她, 但她就這樣袖手旁觀,把看護度珍寶的責任也甩給了付麗。這和她當初決定的“負責”簡直背道而馳。

而她自己,在麵對了內心的感情, 和度珍寶確定關係以後, 一走了之住進軍營, 主動和度珍寶拉遠了距離, 也讓她們幾乎沒有時間相聚。在與日俱增的思念中她對度珍寶的感情越來越深, 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說自己愛度珍寶,然而她所做的事情真的能稱為“愛”嗎?

漸漸地,她也會想到兩個人的未來。

過去她是個運動員, 如果當初沒有衝動退役,屍化病毒也沒有爆發, 那麼她現在可能是一名教練, 一輩子普普通通就過去了。撇開不切實際的假設, 現在她有了度珍寶, 當了兵, 以後要是能當上軍官, 後半輩子就在部隊裏過,照她的性格也做不到最頂層。

度珍寶呢?病毒爆發時還沒收到錄取通知書,而這場災難徹底終結還不知道要過多久, 到時候度珍寶還有機會重返校園嗎?如果度珍寶不願去,能做什麼工作?

度若飛相信度珍寶的能力和手段,不論在什麼地方,度珍寶肯定混得比她這個姐姐要好,但她心裏還是止不住地感到可惜。

三十年家庭和社會的教育與她的傳統、服從、遵循秩序的本性相符,要她認可度珍寶充滿破壞欲的行為方式根本不可能。她不想度珍寶踩著鋼絲走路,在危險邊緣徘徊。

可是有時候想到度珍寶做壞事時眼中的興奮,那種從全身透出的放肆——即使內心不認可,她仍感到心悸,好像被吸引。

恐懼與心動,原本就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