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若飛舍不得度珍寶就這麼埋沒。

入夏,黑山基地緊鑼密鼓做著戰前準備。度若飛已經知道這次的目標:中辭基地。她來的地方。想到中辭,腦海中便出現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度若飛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但是……重逢的時候不遠了。

這次度若飛所在的團也將參與戰鬥,是她加入集團軍以來第一次離開黑山基地周邊範圍,外出執行任務。

度珍寶坐在度若飛身上,手臂勾著她的脖子,不滿的控訴中混合了泣音,削弱了氣勢:“你是不是……嗚,要去中辭?”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把不受控製溢出的眼淚蹭在度若飛肩上。

“不能說。”就是肯定的回答。

“度若飛……”度珍寶是想罵她的,至少也要賣賣可憐弄得度若飛心裏過意不去,可是度若飛欺負得厲害,她後麵的話一下子全忘了,隻摟著度若飛哭喊。

一院子的空氣聽著這些動靜都燥熱了。

不過,夏天確實到了。

等到房間安靜下來,度珍寶仰麵癱倒,雙眼無神,腦袋裏被抽走了思想,身體殘留的舒暢滿足的感覺傳輸到大腦中,浸潤撫慰著,才不難受。

度若飛體力恢複得快些,揉了揉度珍寶長而柔順的頭發,折過身子來給她揉捏發酸的肌肉,等她舒服地哼吟幾聲,度若飛說道:“寶寶,你在辦事處工作得開心嗎?”

“嗯。”聲音拖長,有些敷衍。

“你想……”度若飛問得猶豫,其實她心裏清楚得很,度珍寶一定想。

度珍寶若有所感,睜開了眼睛看著她,過了片刻,原本霧蒙蒙的眸子越來越清透,進而變得幽深。度若飛有一種直覺,度珍寶已經猜到了自己要問什麼,可是度珍寶嘴唇輕輕地閉著,一直也不說話,隻有嘴角彎起了一點點。

度若飛瞪視,眼神卻是柔軟的,沒一點攻擊力。於是度珍寶嘴角彎得更翹了,向她眨了兩下眼睛。

“……你想和我一起進集團軍,去中辭嗎?”度若飛問完,突然有點回過味來,黑山基地要爭奪中辭基地這事還是度珍寶透的底,度珍寶也對她分析過,中辭基地將成為黑山基地的一個重要據點,集團軍必定會留下一部分人馬對中辭基地進行長期控製,確保中辭基地聽從黑山基地的指揮。

看來,當時度珍寶就想好要成為其中一個,隻是在等她主動提出來。

度若飛想明白了,自語道:“我怎麼感覺被你捏在手心裏?”

度珍寶蓋住了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掌,呢喃:“我才是正被你捏在手心裏。”

“別勾我了,你還有力氣?”度若飛摸她皮膚有些黏,抱起她道,“去衝一下。”

兩人回到黑山基地已近一年,度若飛態度一向端正,集團軍對她非常放心,不過度珍寶很值得注意,即使隔離審查期結束,劉副軍長仍派人留意她的需求和動向。若僅從書麵記錄來看,度珍寶堪稱品行優良。

收到她的申請報告,劉副軍長思量許久,最終給了通過,心中默念:度若飛,靠你了!

七月,距屍化病毒爆發已過去了四年,黑山基地突襲中辭基地,以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控製了中辭基地的武裝力量,宣布接手中辭基地一切事務。

先兵後禮,中辭基地哪敢反抗。

這是黑山基地向新世界組織發起的第一次正麵對抗,撕破了新世界組織虛假的偽裝,“新舊共存,和平發展”的假象被打破,以黑山基地為核心的“舊世界”力量開始了一係列反擊。

新世界早知道黑山基地抓走了潮汐等人。潮汐固然重要,但是沒有潮汐總部一樣能夠運轉,他們不會因此在尚未準備完全的情況下對上黑山基地這塊硬骨頭。為了防止潮汐出賣新世界,總部也曾作出應對,但黑山基地猶如鐵桶密不透風,總部隻能一直提防,找尋機會給黑山基地找麻煩,試圖延緩黑山基地擴張壯大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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