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丘杉的身體突然出了問題,她也隻能自己查找原因。

躺在實驗台上,丘杉安慰她道:“我感覺很好,恩恩,相信我,別擔心。”

邢博恩丟給她一個白眼:“你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恢複。”

“……”這倒是實情,她的皮膚感覺,觸覺、壓覺、痛覺、溫度覺等等都正常,對自己身體內部的感知卻不夠清晰。

丘杉的嘔吐物沒有太大問題,和她過去吐出的一樣,是淤血和損壞的器官碎片,邢博恩得出結果鬆了口氣,過來查看丘杉的身體數據。她有些奇怪:“和上一次比基本沒有浮動,為什麼會突然吐東西?”

丘杉道:“要不要切開看看?”

邢博恩露出了考慮的神情。

“真要切?”丘杉驚訝,她開玩笑的。

“嗯,要切,我不放心。”邢博恩決定相信她作為一個優秀科研人員的直覺。

丘杉:“……”

實驗對象沒有資格質疑研究員的方案。丘杉乖乖躺著不動,看著邢博恩拿來一把手術刀。

邢博恩的臨床經驗都是在丘杉身上練出來的。丘杉是一個完美病人,因為身體特殊,不能打麻醉,要切開要取組織都得硬生生忍著,她從沒喊過疼,還會反過來逗“醫生”,免得無證醫生太緊張。受病毒影響,她對內部的感知比較遲鈍,自愈能力很強,即使邢博恩不小心碰壞了哪裏也沒關係,邢博恩不說,丘杉就永遠不會知道。

久而久之,邢博恩就變成了邢大膽。

麻利地取好要用的材料,邢博恩給丘杉做了縫合,讓丘杉休息片刻,她重新去忙。

丘杉略躺一會兒就起來,坐在一旁看邢博恩專注地做實驗。從側麵看,邢博恩的睫毛又長又濃,不像有些人是卷翹的或者特意化妝成卷翹型,邢博恩的睫毛很直,讓人看著就覺得:這個人很認真,可能還有點呆。

微微垂著目光的時候,像化了一道眼線,眨眼的時候撲閃撲閃,乖得人心癢癢。丘杉百看不厭。

不知不覺過去了很久,邢博恩放下手直起腰,吐了一口氣。丘杉回過神,發現窗外的天快要明了,問:“我怎麼樣?”

邢博恩轉過頭,有點苦惱,又像壓著笑,語氣很嚴肅地道:“丘杉,你的身體出了問題。”

丘杉一愣:“什麼問題?”

邢博恩說:“我認為,你可能一生要攜帶著屍化病毒。以前我一直希望徹底清除病毒和病毒造成的影響,今天我忽然發現,我的研究方向可能需要偏移一點點。如果你帶著病毒也能健康安全地過完一生,它們就變成了組成你的一部分,我們還有必要幹掉病毒嗎?”

丘杉想了想,拿出作為一個實驗對象的覺悟,輕鬆地回答:“沒有必要。我的身體你做主。”

邢博恩走過來,輕吻了下丘杉的唇,說:“我知道你能理解我。丘杉,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你,我都愛你。”

丘杉伸手按著她的後頸,將她拉下來接了個溫柔甜膩的吻,說道:“我也愛你。”

勤懇的已經擺脫俘虜身份的研究員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來到了實驗室,準備開始一整天幸福的實驗生活,推開門就看到上司邢博恩及其實驗對象丘杉正在第一道陽光的照耀下親吻。

研究員:這就有點尷尬了。

他體貼地關上門,靜靜站在實驗室外等待,內心哭喊:誰不想和自己的實驗對象在實驗室裏接吻啊?!好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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