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活該啊!研究員恍然大悟,接著心痛難當,他這輩子是沒有可能了!
研究員獨自一人在這捶胸頓足,邢博恩和她的實驗對象膩膩乎乎,勾手挽胳膊,低聲聊著天。
“你真暖和。”邢博恩誇道。
“你的功勞。”
邢博恩捉著丘杉的手指,現在丘杉的指關節靈活程度已經與普通人無異,再不複當初兩人剛好上時的冰冷僵直。心猿意馬,邢博恩附在丘杉耳邊說:“我想起以前,你涼涼的,感覺很奇怪,但又很舒服。”
丘杉瞧了她一眼:“等到冬天。”
邢博恩笑著點頭,冬天手在外麵放一放就會變冰涼。她想一想又不舍得,揉著丘杉的指節說:“還是算了。”就當那是“喪屍限定”吧,可以懷念但不必重現。
感情是最有效的調-情工具,身體熱騰騰地出了汗,互相擦洗幹淨後並肩躺在床上。
此刻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此刻裏麵還像未結束一樣有海潮浪湧,隨著比平時更深的呼吸,一遍遍地衝刷著心髒,滿足感讓人迷醉。邢博恩擁著被子,嘴邊不自覺地帶著微笑,說著:“現在的生活真完美啊。”
丘杉很讚同,經曆過那麼多,還可以擁有最愛的人的陪伴,即便外麵是末世廢土內心也有休憩的地方。她張開嘴想說什麼,臉色一變翻身撐著床沿嘔了幾下。
“怎麼了?”邢博恩急忙拍著她的脊背,同時探頭去看,皺眉說,“已經一年沒吐過了。”
隻見地上一灘黑紅相間的粘稠血液,正是丘杉剛剛吐出來的東西。丘杉大口呼吸著,下床找水漱口。邢博恩跟著下了床,丘杉回頭說:“衣服穿好,有點冷別著涼。”
邢博恩套睡衣的時候,丘杉已經到了衛生間,漱出來的水盛在一隻燒杯裏,黑紅渾濁,倒人胃口,但這些東西還得等邢博恩看過再處理。做邢博恩的研究對象有時候就會有這種無奈,她所有難看的樣子都被邢博恩親眼見證。
邢博恩匆匆跑過來,見她乖乖吐在燒杯裏,給了她一個“幹得不錯”的眼神,俯身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見裏麵沒有碎肉,也沒有凝固的血塊,才允許丘杉倒掉衝幹淨。
她們的住所與實驗室非常近,一旦邢博恩有了新的想法,她可以立刻趕過去開始實驗。兩人都換好外出的衣服,邢博恩帶上丘杉和從地上收集起來的嘔吐物,披星戴月趕到實驗室。
實驗室裏一個人也沒有,方便了她們的行動。兩人做了全身消毒,丘杉換了貼身的薄衣躺在實驗台上,邢博恩給她接上儀器檢測身體數據,自己則去觀察丘杉吐出來的東西。
經過三年多來最精細的觀察和實驗,丘杉絕對已經成為全世界範圍內恢複程度最高的半感染者,邢博恩有這個自信。隻看她們剛來到黑山基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懷疑丘杉的身份就知道了,丘杉從外看和正常人類沒有區別。
但是新世界組織耗時多年、集中數位頂尖研究員的智慧製造出的屍化病毒,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消滅的。丘杉的身體內部的許多地方仍殘留著病毒的影響。人類的身體中藏著無數奧秘,對人體的研究沒有窮盡的那一天。而融合了屍化病毒的人體,難解程度至少翻倍。
在中辭基地兩年,在黑山基地一年多,這麼長時間邢博恩沒有見過第二個能和丘杉媲美的實驗對象。倒是有兩三個和丘杉差不多的,但檢測過數據後也都不如丘杉。
所以對於期望中能夠徹底治愈半感染者的Ⅲ型解藥,邢博恩的態度一向十分謹慎。
中辭基地對她的讚譽和肯定建立在二代疫苗、Ⅰ型速效解藥與Ⅱ型慢性解藥的不斷改進上,等她們來到來到黑山基地,丘杉不得已暴露之後,邢博恩才說出了Ⅲ型解藥的存在,但是研究進度與丘杉的身體情況密切相關,為了保護丘杉,最新的研究進度隻有她和丘杉兩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