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很快就沒了動靜,蜷在一旁睡著了。

等再次睜眼已經是一大早了,她摸了摸身旁卻並未觸碰到人,便側頭看去,藍以攸已經不在屋內,她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昨晚在藍以攸身旁倒是睡了個安穩覺,她都忘了多久沒睡過這麼安穩舒服的覺了。

等她拉開房門想要去找藍以攸時,才一探出頭就正巧看到一旁的長廊上穆裳和盛安然正站一起,兩人也不知正在聊些什麼,不過穆裳看上去心情並不是很好,麵對盛安然時,雖說也算是有禮可卻難掩冰冷,而盛安然絲毫不在意,笑容滿臉的和穆裳攀談著。

江尋道的開門聲似乎是驚醒了兩人,她們同時偏頭,正巧看到了從藍以攸屋子裏探出頭來的江尋道,四目相對,江尋道沒有躲閃輕咳了一聲,堂而皇之的走了出來,臉上揚著笑意揮了揮手對著兩人打了聲招呼:“穆師姐盛大人,這麼一大早就起身了嗎?”

穆裳愣了愣眉頭緊蹙的看著江尋道,眼神頗為複雜,她張了張唇卻並未說話,斂下的眸中黯淡了幾分,她點了點頭,接著便轉頭不再看江尋道。

盛安然哈哈一笑,笑問江尋道,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看著一旁的穆裳:“江姑娘怎會從藍姑娘房內出來,昨夜莫非是在藍姑娘的屋內歇下的?”

江尋道愣了愣,連忙解釋道:“沒有,隻是今日一大早我有事...有事找藍師姐,這才....”

這話解釋的幹巴巴的,別說聰明如穆裳和盛安然,就是江尋道自己都不相信,在兩人的注視下話說了一半便停住了,紅了臉,偏頭尷尬的看向一旁。

盛安然笑著瞥了穆裳一眼,走近了兩步,戲謔道:“早就聽說江姑娘和藍姑娘情誼深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竟是能同塌而眠不分彼此。”

江尋道沒說話隻能對著盛安然笑了笑,算是敷衍而過,盛安然也沒再為難她,靠在一旁的柱旁,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尋道,過來。”穆裳此時開了口。

“穆師姐。”江尋道應了一聲,連忙小跑到了穆裳身旁:“怎麼了?”

穆裳看著盛安然,抓住了江尋道的手,拉著她往自己的屋內走去:“我有話單獨與你說,你先跟我進來。”

“噢。”江尋道點點頭,跟著穆裳進了屋子。

盛安然站在她們二人身後,麵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了,她眯著眼看著穆裳緊閉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冷冷一笑。

江尋道看著穆裳關上門,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問道:“穆師姐,怎麼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單獨說?”

穆裳並未開口她伸出手,手腕間閃過一道白光,兩人身邊出現了一圈白色的屏障,一閃過後便消失了,穆裳看上去鬆了口氣,卻仍是沒有開口。

江尋道有些疑惑看著她:“穆師姐?”

靜靜的看了滿臉疑惑的江尋道好一會,穆裳偏開頭,這才緩緩的開了口:“這次血魔教之行,你要當心盛安然,切記不能相信她。”

江尋道愣了愣:“穆師姐是說盛大人另有所圖不可信任?”

穆裳點了點頭道:“嗯,我一直在懷疑她,隻不過現在並無證據。雖無法確定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與魔教的人有關聯。”

雖然江尋道沒有發現盛安然的異常,可穆裳的話她自然是信的,便趕緊點頭答應了下來。

穆裳與她說完這事之後,便並未再說什麼了,可也並未收回阻音的結界,隻是默然不做聲的看著她,江尋道看著她覺得有些莫名,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小聲問道:“穆師姐,你可還有話與我說?”

“本想...罷了。”穆裳欲言又止最後隻是笑了笑搖搖頭,將結界收了回來,然後背對著江尋道,並未再說什麼了,隻是等了一會也沒見江尋道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