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好一會簫鳶才冷靜了下來,她看著一旁的江尋道,一揮袖道:“既然答應了攸兒,你的龍珠我便沒了興趣。若你求其他的法寶靈丹,我還能給你,可你若想我出手對付你的仇敵,這是萬萬不可能得。”
聽簫鳶這麼說江尋道垂眸,雖有些失望,可又好似在意料之中。她便轉而輕聲問道:“老祖,您可知有一種法術能將凡人變作妖體?”
簫鳶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此等法術我倒是沒聽說過。世間輪回生作何物乃是天定,若是強行扭轉,便是觸了天綱,是要有天劫的。”說完,她挑眉有些疑惑問道:“難不成,這世上已有了如此禁術?”
“嗯。”藍以攸點了點頭,替江尋道繼續說了下去:“我與尋道便遇上兩個此類人,本生做凡人,卻修成了妖體。我們實在是有些詫異,可也未曾聽聞過古往今來有此等法術。”
江尋道想起以前白瀧和她說過,曲觴是以凡人之軀修煉了妖道,這才變作了妖身。那時她雖也不知曉世上有此奇事,卻也對白瀧的話沒有懷疑。後來見柳媚娘短短時日,便成了千年蛇妖,這才恍然驚醒或許白瀧當年的那套說辭不過是拿來搪塞她的罷了。
如今就連簫鳶都不知有此等法術,便也證明了當初白瀧的確是騙了她。
簫鳶似乎對這件事有些興趣,江尋道便乘機道:“短短數月,便從一個普通凡人變作了千年妖身,不竟修為大增還與妖無異。老祖,此等異事,難道您就沒有一絲好奇之心?”
“哼。”簫鳶冷哼了一聲,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尋道:“你這是想讓我替你查清此事,陷入其中後,再替你解決了你的仇敵?”
江尋道冷汗都快冒出來了,好在她靈光一閃巧舌如簧:“尋道並無此意,隻是如今天下的確發生了一些詭異之事。尋道懷疑是有人暗中謀劃,想要顛覆凡界妖界。老祖畢竟是妖修...尋道也是怕此事恐會涉及穀中諸位,這才想請老祖出山。畢竟此事已無關尋道一人生死,而是人界與妖界的劫難。”
簫鳶沉默了一會,思忖後她看著一臉淡定的江尋道,冷聲道:“隻要不牽連我穀中後輩,就算是人界妖界的生靈都死絕了,我都不會出手。”
“老祖...”江尋道一驚,連忙開口還想勸解。
可簫鳶卻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你或許為以為我實在太過冷情,可我早已許過諾,不再涉及凡塵俗世。江尋道,有些事情你和攸兒可以去管,可我不能,因為我若是管了,到時便會有別人牽扯其中,到時,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糟。”
簫鳶的語氣意外的堅決,就連藍以攸都沒在開口了。簫鳶雖然時常開玩笑,可有些事她隻要許了諾放了話,就一定不會去做,哪怕是她也無法說動分毫。
眼看著江尋道還想再說,藍以攸不等她開口,便定定的看著她:“好了尋道,姥姥說了不想管就不會管,你別再說了。”
簫鳶站起身,對著江尋道丟下了最後一句話:“還是那句話,你若想要仙藥法寶,我可以給你,但若求其他,就恕難從命了。”
這話一說完,江尋道便有些失望的閉上了眼,到底還是請不動簫鳶。隻是話音剛落,簫鳶又開口道“另外,你想去管那些事,便自行去,攸兒從此之後待在穀中哪也不去。不過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待著我這,就是你的仇敵也尋不到你。穀中向來不留外人,可攸兒心係於你,我便為她破一次例,你可以留在穀中。話已至此,你自行思量吧。”
“姥姥?”簫鳶的話就連藍以攸都有些意外,姥姥的語氣極為堅決,說了不讓藍以攸出穀,恐怕這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