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子都搞砸了,這不是叫我自打嘴巴嗎?”

見郭夫人冷著臉,大有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鳳棲隻覺頭痛,點頭哈腰,笑著連連賠著不是。

忽聽,雪冽淡淡地問道:“依郭夫人之意如何呢?”

郭夫人聽到雪冽的聲音,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人間極品的男人時,臉上的強勢也立馬柔了幾分,話鋒也有了轉圜,笑盈盈地對他回道:

“其實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為這些事撕破臉皮也不值得,但今兒風華苑讓我在眾位姐妹麵前丟了臉,怎麼也得拿出點誠意,讓我們姐妹心裏舒服些是吧。”

想當年雪冽年紀輕輕就已是風月場中的老手,這些深閨怨婦的那點兒心思又豈能瞞過他雪亮的眼。

曾為一國太子,他深諳交際之道,在交際場中更是遊刃有餘,他神色平和地對郭夫人微微一笑,徐徐說道:“惹夫人不快,我們自是難辭其咎。為表誠意,今日郭夫人的所有消費將全由風華苑負責,夫人看可好?”

郭夫人見雪冽笑顏,雖然笑未入眼卻依然冷豔奪目,心不禁一蕩。

可是當聽到雪冽這麼簡單的賠禮法,臉頓時又涼了下來,眼神高深,語調不滿又高傲地問道:“就這樣?我想雪爺沒弄清楚,我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此時屋內其他幾個婦人也早被雪冽的絕世風采迷了眼,聽到郭夫人此言,也都心知肚明,當即跟著附和。

鳳棲瞧這幫女人豺狼虎豹的眼神和激動,恨不得立即將雪冽吃幹抹淨,頓時冷汗直流。

雖然這些有錢有勢的姑奶奶們不好得罪,可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叫雪冽出台陪客,正琢磨如何挽回局麵。

禮輕情意重

忽聽耳邊傳來雪冽淡淡的吩咐:“鳳棲,你去找幾個技藝好的過來。”

鳳棲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隱隱動了動眼瞼,當下應是,趕緊出去招呼人來。

雪冽回首對郭夫人輕撩了撩手,請她先行入座。

待她坐好後,才不疾不徐地對她說道:“郭夫人稍安勿躁,既然來了風華苑,就是我們尊貴的客人,也許錢財在夫人眼裏不如草芥,但這是我風華苑的一番誠意,常言道,禮輕情意重,這誠意夫人又怎好拒絕呢?”

雪冽聲線平穩有力,話音風輕雲淡又不失氣度,這最平常的賠禮之言由他口中說出,竟帶了幾分叫人不能拒絕又無可挑剔的氣勢。

郭夫人臉色一僵,氣息不暢,直覺如魚刺哽喉般叫她難受又吐不出。但人家的話天衣無縫,軟硬的理全在人哪兒,自己若再糾纏就顯得無理取鬧了。

琢磨了片刻,雖不情願,也不好再不依不饒,悻悻地說道:“算了,今兒看在雪爺的麵上,我就不追究了,待會可得找幾個技藝好的,好好招待我的姐妹,別再叫我丟麵子。”

雪冽聽她終於妥協,微微一笑,語氣也多了幾分誠意地回道:“當然。”

隨即他命服侍的婢子取來一隻酒杯,自斟滿杯後,舉起酒杯對所有夫人說道:“為表誠意,在下在此敬諸位夫人三杯,也預祝夫人們今日玩得盡興!”

說完雪冽爽快地一仰而盡,聊表了誠意。

見他如此豪爽,郭夫人心裏那點鬱鬱之氣也似煙消雲散,笑意盈盈地舉起酒杯,對其他幾人說道:“既然雪爺如此爽快,咱們也不能落了後,大家舉杯,今日的不快就叫它過去吧。”

郭夫人發話,別人自是沒有意見,都麵帶笑容地與雪冽舉杯共飲。

這時,鳳棲也帶來了兩個技藝高超的少爺。

歌舞聲起,略有僵冷的氣氛也徒然恢複了輕鬆愜意,又是一片歡聲笑語。

鳳棲一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在她轉身的功夫就又是一片歡笑和諧,當下對雪冽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耐不住寂寞

夜璃睡了大半天,才悠悠轉醒。

雖然雪冽喂她服了藥,但渾身還是酸軟無力,在床上輾轉了片刻,才回想起昨天的事。

她雖自幼跟隨師父遊曆大江南北,可自小她就有個毛病,分不清方向。

若是在城鎮裏還好說,一入深山老林那就是兩眼一抹黑,直接抓瞎。

以前師父也是不相信,連續幾天帶著她走同一條山路,結果當把她獨自留下讓她自己回去時,她竟然在山裏迷了三天三夜。

等到師父找到她時,她趴在樹上慘兮兮地連哭都找不著調了。

自那以後她師父也就斷了讓她獨自上山采藥的念想,由此也沒少拿她路癡的事取笑她。

沒辦法,老人家有了徒弟誰不盼著享享徒弟的清閑,就她一把年紀了還得為徒弟奔波賣命。

“可憐哪~”似乎又聽到師父有氣無力地抱怨,夜璃忽然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想到自己那性格開朗豁達又愛搞怪的師父,臉上也浮現出難得的稚嫩。

手忽然碰觸到唇瓣,不禁讓她想起昨晚的親吻。心一跳,自個琢磨,真是好大膽。不由地,她俏麗的笑臉驀地又火燒雲似地紅個透徹,一把拉過被子蒙上頭,躲在被窩裏好一番羞澀地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