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這麼陰毒?!!”鳳棲驚訝,隨即整張臉都燃燒起了憤怒,恨恨地瞪著阿蒙。

情蠱確實陰險歹毒至極,在南塢族內也是禁忌。可當阿蒙看到鳳棲仇恨的臉時,卻再也說不出什麼,悄悄地別開了眼。

紅藥看了眼目眥欲裂的鳳棲,嚴肅地問了句:“培育出解藥需要多久?”

“最快也要三個月!”阿蒙肯定的回答。

“那不是什麼都晚了?”鳳棲一聽,也顧不得自己的怨恨,無措地看向紅藥。

捉弄①

紅藥的眉頭也緊緊皺起,又不死心地問道:“沒有辦法縮短時間嗎?”

阿蒙本以為她們是要培育出新蠱,但看她們焦慮又急切的神色知道她們是要培育解蠱,他認真地思考了片刻,確切地回道:“有是有,南塢族有一種巫術可以催發蠱的成長,但即便是這樣也需要大約七十天。來得及救你們要救的人嗎?”

“七十天?根本來不及了!”鳳棲急的直跺腳。

紅藥無奈地說道:“怕是雪冽等不了那麼久!”

阿蒙驚訝,脫口問道:“您說中毒的是雪冽殿下?”

紅藥輕點了點頭,複而又是一歎。

隻聽鳳棲拉起阿蒙的手臂,急切道:“阿蒙,我知道你是南塢族人,隻要你能救雪公子,我就原諒你們!”

不想鳳棲的一句話卻叫阿蒙的臉色僵了僵,甕沉的聲音低低問了一句:“你喜歡雪冽殿下?”

鳳棲一愣,隨即嗔他道:“你胡說什麼呢!他是我妹妹的夫君!”雖然她極力否認,可是她的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

阿蒙看得清楚,明亮的牛眼忽而黯了黯,轉首對紅藥認真地問道:“師父有母蠱者的血液嗎?”

“有!”紅藥邊答邊從袖下取出一個細口的瓷瓶遞給阿蒙。

阿蒙接過,握了握瓷瓶,沒再看鳳棲,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盡力!”便轉身回了房間。

留下`身後的鳳棲茫然不解,怔怔地站在院中望著他的背影,不解這倔驢為什麼突然對她那麼冷淡,讓人心裏怪不舒服的。

鳳棲轉臉一想,他就是一頭驢理他幹嘛,人轉身也拽拽地回屋。

紅藥將一切看在眼中,止不住地搖頭歎息。

……

枯燥的旅途終於走到了盡頭,一個多月後,青青,雪冽以及夜璃三人總算踏進了容城。

當十六年後重新踏上這片生長的土地時,雪冽依然麵無表情。

而他冷漠的眸子也恢複了往日的冰冷,仿佛是掩藏在千年寒冰下的黑曜石,烏黑銳亮,卻深不見底。

捉弄②

夜璃默默地待在他們身邊,一路上自始至終也沒再說一句話,一張俏臉也沒了往日的笑靨,冷冰冰,全是拒人於千裏的冷漠。

與他們的沉默不同,這一路上最開心的莫過於青青。

每天可以與雪冽朝夕相處,雖然他幾乎不說話,也不看她,讓她有些失落。但想到他更沒看過夜璃一眼,青青的心就平衡了,也更願意相信他已經遺忘了夜璃。

不由心中期冀,隻要過了百天,他就完全屬於她了!

每當幻想這個希望,青青覺得世界都變成了七彩的。

她自小就生活中嚴苛的教育中,似乎每天活著的目的就是為那死去的賤種報仇,為他們的大計拚命,與現在充滿希望的日子比,以前簡直是暗無天日。

她不要再過那種日子,以後她要與雪冽遠走高飛,遠離這些是是非非,過隻屬於他們的幸福而平凡的日子。

“小姐到了!”

正在青青無限憧憬之際,車夫在外輕聲呼喚。

青青急忙收攏心神,抬眼看了眼車裏的另外兩人。

夜璃正透過車窗向外眺望,即使到了新地方,她那張冷臉也沒一絲波動。

而雪冽在聽到車夫的提示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起身整理了下稍有褶皺的衣袍,挑簾先出了馬車。

“寶姐,走吧!”青青嘴角含笑,對夜璃略有得意地說道。

夜璃收回遙望的目光,麵無表情地隨她下了馬車。

抬眼望去,麵前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

雪冽記得這正是賴家的老宅院。

當賴家老管家看到雪冽時,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像老年癡呆似的怔怔地望著他,連見禮都忘了。

雪冽依然清冷高貴,無視任何人投來的探究,優雅從容地與青青一同邁入賴家大門。

夜璃默默隨行,更不在乎別人的眼色。

青青一路將將雪冽和夜璃帶到賴府最僻靜的一處院落。

這裏很僻靜,也十分整潔。

捉弄③

看著幹淨雅致的院落,青青很滿意,繼而對雪冽溫柔地說道:“你先暫住這裏,等過些日子我讓他們為你單獨準備一套宅子。趕了那麼久的路你也累了,進去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