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下,簡直鬱悶死他了。想想他一頓三餐的伺候著他,偶爾還得看著他的臉色,聽著他氣衝衝的罵自己:阿石凶凶!
石解覺得,實在不能再比較下去了,不然他肯定過不了今夜,就得氣的吐血而亡。
夜裏,石解剛衝了澡回房間,蕭徹便在後頭跟了進來。
“你不是要在阿青屋裏打地鋪嗎,跑我這幹什麼?”
晚飯結束後,他們便因為多了個人而討論睡覺的問題。因為這裏隻有兩間房,一間阿青與瑞兒住著,一間石解住著。突然多了個蕭徹,確實沒地方給他騰。
阿青腦袋卻簡單,他想著自己與瑞兒是兩個人住一間,那阿石與阿徹也是兩個人,也可以住一間。這想法一出,蕭徹與石解兩人頓時都黑了臉,十分堅決的同時說:“不行!”
蕭徹不說他一國之君,與石解又是一見麵就眼紅的主,哪裏會和石解同床異枕,那還不如讓他打地鋪去呢。最後確實證明,蕭徹寧願在阿青屋裏打地鋪也不願意與石解睡在同一張床上。
蕭徹冷眼看著石解,全然沒有了剛才在阿青麵前的好顏色,“阿青是怎麼回事?”
石解見著蕭徹單刀直入,也不遮遮掩掩,直說:“你不是都看到了嘛,他現在就一傻子。”
“你!”
“你氣什麼,將他弄傻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們蕭家人。”見蕭徹的怒容,石解隻覺的好笑:“如今照顧他們的可是我,想想也是搞笑,我竟然會替你們蕭家人養孩子。”
蕭徹壓下心中的怒氣,他雖然不喜歡麵前這人,可他確實照顧了阿青。阿青如今變成這樣,若是無人照顧,真不知他將會如何。或許自己連他現在的模樣,都見不到了。
“謝謝你照顧了阿青這麼長的時間。”
聽著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竟低了頭向自己道謝,石解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他今天腦袋泡水裏,給泡壞掉了?被自己嘲諷還願意低頭道謝。
蕭徹道完謝,麵上又恢複冷淡的模樣。“發生了什麼,阿青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石解歎了口氣,道:“那還不是你們蕭家人做的孽。”
當年他與阿青逃出“賀府”後,阿青卻突然腹痛,最後身下竟流了血出來。石解知道他這是要生了,可當時荒山野嶺的,根本尋不到大夫。石解抱著阿青,還沒走到山下時,他半邊的身體竟都被阿青流出來的血染濕了。
待石解帶著阿青找到大夫時,他早已經疼的昏死過去。一個懷有身孕的人流了這麼多血,大夫看了都隻搖搖頭,說孩子再不出來,可就要憋死在肚子裏了,到時候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當時阿青已經昏死過去,更別提哪裏會有力氣將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最後是大夫用銀針紮了阿青的穴位,刺激他清醒過來,這才最終將瑞兒生了下來。
隻是瑞兒生下後,阿青的身體卻是越來越差,一開始他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那時石解就發現阿青有些不對勁,他每每睡一覺醒來,就總會忘掉一些事情,找了大夫,卻診治不出病因。可他的腦袋卻越發不好使,直道後來,石解有一日去看阿青時,竟見他赤著腳蹲在地上玩泥土,這才發現,這人竟傻了!
他一直以為蕭時墨給阿青喝的不過是催生的藥,而且阿青每日喝後都會嘔出來,他當時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沒想到這藥性竟如此霸道,喝的時間長了,不僅有催生的效果,竟還能使人癡傻。
聽完這一切,蕭徹心中咬牙,當年將他五馬分屍現在想來,簡直是太過寬容了。此時的蕭徹,真恨不得將他骨從土裏挖出來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