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任何聲討的機會,伸開活動了一下剛剛恢複知覺的四肢:“睡得我好累。”
陸瑤終於有機可乘:程駿,別以為你會逃得過哦。嘴角掠過一絲算計得逞的笑意,下一刻,已經如撲食的老鷹,直接一個附衝的姿勢,將正愜意躺著的男人撲住。
男人,果然是餐美味,尤其是這樣半死不活的時候,吃起來更香。
程駿體內的麻藥剛剛過勁,體力尚無完全恢複,驀然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戰鬥力不言而喻,戰況結果,也自然是被壓在身上如狼似虎的情獸女人吃光抹盡,片甲無存。
終於盡興得勝的陸瑤,象欣賞自己的傑作般滿麵詭異的笑容,定睛看著被她剛剛饕餮過的美味,餘興未盡的抿著唇,偷笑。
而床上的獵物,果真已是渾身上下,無不印滿了她開疆擴土的唇印。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體的潛能未能得到盡興的揮灑,憋得難受,卻無法被撫慰,睜著可憐巴巴的眼睛,向早已跳開在一步之外的女人乞求:“老婆,扶我坐起來好不好,這張床好硬,咯得我背痛。”
陸瑤手指含在唇邊,得意地看著某人的可憐樣,咯咯地笑:“程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哦。”
程駿不理她,一臉痛苦狀,想挪挪身體,卻無力動彈,一雙眸子裏,盡是無助:“都是我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嗯,看在你有悔過之意的份上,我權且放你一馬,現在就扶你坐起來,不過一定要記得今天的教訓哦……”陸瑤吃吃地笑著,走近過去,攀著程駿的脖子,想將他勾起來。卻不料,她的得意還沒完全發揮完畢,自己便如一隻輕飄飄的樹葉遇到了龍卷風,下一刻,直接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卷入了天昏地暗的旋渦裏,等到她驚懼地尖叫出聲時,人早已被拖進了萬劫不複。
病房門外的人,聽到室內的尖叫,猛地推門而入,但看到病床上一副暴飲暴食的畫麵之後,推門進來的人忙得低下頭,垂下眼瞼,悄無聲息地關門退出。
“一定要記住今天的教訓,可是你說的哦!”病床不比家裏的軟床,稍稍一動,山響的聲音立時四起,這讓男人心裏充滿了成就感。
陸瑤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撞得不知天南地北,但是這吱呀個不停的聲音還是讓她的大腦清醒此刻身處的位置,剛剛的囂張早已煙消雲散,此刻被男人壓著,身體顫顫的痛,臉上紅撲撲的,聲音軟得象絲綢:“老公,輕一點兒,這兒是醫院。”
程駿臉上全是奸計得逞的狂野,哪裏還管是什麼地方,女人的聲音象一隻柔軟的鞭子,抽得他渾身的肌肉猛地收縮,爾後粗曠地奔放,尋找著一團被火熱包裹裏的獵物,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就象被一隻野性的小動物咬篾著他的敏[gǎn],稍稍的鬆懈,他的獵物就遠遠的逃開再也追不到……
男人的撞擊實在凶猛,陸瑤飄在雲端,忍受著忽然又掉落下來的驚怵,宛如坐在過山車上,又驚險又刺激,尖叫聲不斷。
原本整整齊齊地病房裏,凶猛的擊水聲不絕,整整一個下午,尖叫聲與喘熄聲不斷的門口,再無人敢來。
陸瑤幾乎是被程駿夾著胳膊強行拖到媽媽病房的。
下午的陽光甚好,陸文靜正靜靜在倚著床頭,戴著花鏡靜靜的看書,突然看到女兒女婿進來,放下書,摘掉眼鏡:“怎麼了這是,哪兒不舒服?”伸手探向女兒的額頭。
陸瑤乘勢坐在媽媽的床沿上,身體軟軟的跌進媽媽的懷裏:“下星期手術,媽媽你這幾天要好好休息,別累著。”
陸文靜心疼地摸著女兒的頭,不知就裏,還以為女兒是為她的病累著了,心中隱隱的不忍,嘴裏也很識相的答應下來:“好,媽媽聽話,爭取以最好的精神狀態迎接關健時刻的到來。”
陸瑤抬起頭,紅撲撲的臉上,一雙晶瑩的眸子滿含著幸福:“媽媽以後健康了,我的生活也就有了希望,媽媽,為了我們的幸福,一起加油!”
陸瑤跟媽媽擊掌,站在一邊的程駿看在眼裏,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媽媽,這個稱呼,總是離他很遠,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媽,我跟阿瑤有事要出去一趟,您先休息,有事隨時叫人,外麵有二十四小時的護理。”
程駿眼窩裏酸酸的,不等這娘倆繼續親昵下去,大手按在陸瑤的肩上,一個暗示,強行將她支走。
陸瑤身體軟軟的跟著程駿出來,臉上老大的不樂意:“你又要出什麼陰招,讓我多陪陪媽媽都不行麼。”
程駿伸手撫開垂落在陸瑤額頭的劉海,將她光潔的額頭露出來,聲音軟軟的,帶著些許的寵溺:“媽媽的病好了,有你們溺在一起的時間。現在,醜媳婦要去見婆婆了。”
“婆婆?”陸瑤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程駿的意思,怔在原地。
已邁開腳步的程駿,頭也沒回,朝後麵的人喊了一句:“媽媽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留給我們,你不抓緊時間,可別怨我不給你婆媳見麵的機會。”
結局
從醫院出來的程駿,黑著臉,恢複了以往的冰山麵孔。陸瑤小跑著跟出來,撅著個嘴,心裏老大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