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女士spa會所，其實跟洗浴差不多。
我的工作就跟洗浴中心做服務的女技師一樣，我在這裏的身份也是技師。
技師也分好多種，有專門做按摩拔罐刮痧的，稱為中醫技師，這種比較正規。
另外一種叫特服，就是專門取悅女人的。
而我們上鍾的價格最低的是三百八十八，依次往上是六百八十八，八百八十八和一千八百八十八，除了這些，東子說我隻要把顧客伺候好，有的大方的還會給小費，這些小費就是我們自己的，會所不抽錢。
不過東子也跟我說了，來這裏消費的女人大多都是那種富婆，老公在外邊玩女人，這些富婆也在外邊玩男人。
這類女人一般好看的不多，不是胖就是醜，遇到這樣的千萬不能表現出不喜歡，搞不好哪個大有來頭的到老板那裏告我一狀，我就完了。
“別說哥不幫你，一會兒有個老客要來，出了名的女暴發戶，每次來都點八百八十八的套餐，你過去試試？”
說實話，我有點緊張，不過想到那些催貸款的，想到我爸現在還在醫院，想到我爸辛苦養活我這麼多年，想到他的病，我橫下心點點頭：“謝謝東哥。”
會所一般是下午開始營業，上客之前東子大概跟我說了一下我要服務的項目：“這些女人不是衝著按摩來的，就是想找刺激，手法不用多專業，她們怎麼爽就怎麼給她們按，就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東子已經帶著我敲響“芙閣”包廂的門。
我正要回東子的話，房間裏就傳來一個稍顯粗獷的女人聲音讓我們進去，聽聲音這女的好像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我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一個四十多歲的肥胖女人，剛才鼓起的勇氣一下全沒了，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還是東子推了我一把，我才發現包廂門已經打開。
會所的包廂裝修都差不多，鋪著大紅色的地攤，房間正中央是個粉紅色的圓床，床上還擺著玫瑰花之類的花瓣，一進來就能讓人聞到一股玫瑰香味，床旁邊就是個白色的雙人浴缸，此時一個胸前帶著大玉墜的肥胖女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浴缸裏泡澡，身上什麼衣服也沒穿。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景，頓時覺得有點難為情，有點不好意思看那個女的。
東子已經習以為常，走過去賠著笑臉：“慧姐，剛來的新貨給您嚐嚐鮮，剛才讓您久等了。”
這個叫慧姐的女人估計少說得有二百斤，渾身的肥肉浸在浴缸裏，我都能看到浴缸裏飄著的一層油花，胃裏一陣難受。
這女的睜開眼看著東子，還沒等我和東子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忽然在浴缸裏坐直，青著臉抓住浴缸旁邊地上的一遝錢扔到東子臉上。
“你們這幫小畜生不就是想要錢麼，錢老娘有的是，特麼的，下次再這麼浪費老娘的時間，我找人一把火燒了你們的狗窩，滾！”
一遝錢少說有兩千塊，全部都打在東子的臉上，東子也沒生氣。
他嗬嗬賠著笑蹲下去把錢撿起來，然後走過去把錢都放在地上說：“慧姐您太客氣了，這錢我可不能要，我就不浪費慧姐的時間了，讓景陽好好伺候伺候您，有什麼事您隨時叫我，我在外邊候著。”
說完東子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他已經關門出去了。
等關門聲從背後響起，我腿肚子登時一軟，咕咚的咽了口唾沫，緊張的把之前東子跟我說的全部都忘了。
肥胖女也沒理我，靠回浴缸裏閉著眼好一會兒，估計看我一直沒動靜才又睜開眼，破口大罵：“你特麼是來當電線杆的，還不滾過來給老娘洗腳？”
我抬起頭看著肥胖女，她又把眼閉上了。
這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這種被女人踐踏自尊的感覺，讓我整個靈魂都在顫抖，我當時真想轉頭一走了之，可是最後我還是妥協了，因為我需要錢。